“噢。”聂厂长答应了一声，就在温廷方以为有转机的时候，聂厂长忽然来了一句，“那你说清楚，你到底是哪位上级首长啊？”

温廷方顿时无语了！敢情这位聂上将，连自已刚才说的什么话，全都忘记了啊！

他却不知道，在电话另一方的聂厂长，正笑得象一只老狐狸。

如果聂上将真的已经老糊涂，上级也不会安排他到兵工厂这样重要的单位来主政啊。

聂上将的声音，也许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但他刚才说的话，却非常在理：你既然不是我的上级首长，还是免开尊口吧！

于是，温廷方又解释了半天，聂厂长直接来了句：“哦，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迎接。”

“不敢不敢，聂上将，怎么能让您来迎接呢……”温廷方说了半天，才发现对方已经挂掉了。

穿了一上将常服的聂厂长，很快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笑容满面地走向白天起：“哎呀呀！原来是白总督啊！你怎么不早说？你要进来参观，随时可以的呀！早跟我打声招呼嘛！走，白总督，你要去哪里参观？要是没有具体的目标，我就带你随便转转？”

“好吧，那就随便转转吧。”白天起也是万般无奈，“对了，聂厂长，既然你亲自到场了，能不能让我的秘书廷方，也跟我一起进来？顺便照料我一下？”

聂上将看向温廷方：“哎呀！挺精神的小伙子！好啊，既然你愿意照顾一下白总督，我当然要让你进来啊，对不对？我聂海山可是讲理地。”

‘我聂海山可是讲理地’，这句话，在整个兵工厂，就是一句名言，也是聂海山的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