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没有客栈的。
顾秦墨带着顾尔冬直接上蛊山,马车丁零当啷,路上遇着好心的百姓,还提醒了让他们将马蹄子包起来,口鼻处遮掩。
“上头有一块地方有沼泽,你们这马还是别带上去了。”一个打柴回来的老人擦着额头上的汗,和马车相隔有一段距离高声喊着。
“诶,好嘞,谢谢了!”春月也如是回应。
听着外头的热闹,顾尔冬好奇急了,稍稍掀开帘子看向外面,郁郁葱葱。
这里的树是常青类的,瞧着冬日里一抹绿,也是真真的心情好。
“你们这是准备上蛊山的蛊庄?那可得小心些,听说这几日有蛊虫暴动,死了不少人,哎,只希望他们控制住了,别叫那些虫子下山害人。”
春月是个惯会探话的,三言两语就将想要的消息打探回来了。
找了处没人的林子,顾尔冬被春蝉带着下来,火堆升起,上头放着带来的生肉。
“王爷,这事儿估计有些扎手了,这蛊虫暴动的时间应该就在云大夫回来后没多久。”春月翻转着烤肉,暗暗朝顾尔冬的方向看过去。
如果不带王妃,还没那么棘手啊。
“你觉得是云依依走火入魔了?”顾秦墨的眼睛在面具后面,透过火光看的不真切。
她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王爷。
万一王爷不高兴……
算了算了。
反正大不了就是带着王妃逃跑的事儿,这蛊庄,也不是没来过。
春月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被火熏得还是被顾秦墨看的。
这边,春蝉按照顾尔冬指示的在林子里找草药。
这些东西有的是要保留根部,有的却只要花,一个没弄好,沾了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手上,能麻痹半天。
顾尔冬从马车上取了玉石盒子下来。
“先将手洗了,这儿的还真没多少毒药,有也是要口服的,你将刚才弄得那些拿来,我装着。”她眼睛发光,说话间,语气欢快的与平日截然不同。
春蝉听着又笑了,“我看王妃你对王爷都没这些草药好。”
“别瞎说话,小心王爷割了你的舌头。”林嬷嬷一巴掌拍在春蝉背上,“王妃日后可不能再这样惯着春蝉了,现在说话口无遮拦,日后只怕要吃大亏。”
她年纪大些,又没有春蝉灵活,摘草药的事儿轮不着她。
从旁看着,总为春蝉担心,这丫头说话没个尊卑,看着不像是丫鬟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