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
可只要稍微用力去想,必然头疼欲裂,随之而来的,便是与水云月一起的记忆。
这些记忆越发清晰,可他却越发觉得奇怪。
今日不想处理公务,可手上还拿着一册奏折,坐在窗前,瞧着不大明亮的月,顾秦墨满腹心事。
水云月想要撤走顾尔冬身边的暗卫。
他允了。
春蝉还是在顾尔冬身边伺候。
上次水云月找上门应该会给她一个警醒。
春蝉是仅次于春月的下属,为何会赐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是不是真的,丢失了记忆。
“大哥。”门被推开。
祁醉心事重重进来,小心翼翼关上门,“发生什么事儿了?”
顾秦墨回过头,片刻间收敛思绪,将奏折放回原处,“顾尔冬是谁?”
祁醉一愣,眼神稍有闪躲。
“别骗我,如实回答。”他虽丢了记忆,可是该有的威严,一点没少。
他看着大哥那张坚毅俊朗的脸,到底要不要说实情?
纠结神色一闪而过。
“我不想一辈子生活在谎言当中。”顾秦墨坐得笔直,目光中也只有坚定。
如此多的蹊跷之处,他不是傻子。
即便祁醉不说,便是猜测,也能算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主要是每次回想头疼,便开始轮番上他和水云月的过往,实在刻意。
“大哥……”
“你应该喊我皇兄。”这是第一次,顾秦墨如此严肃看着他。
祁醉心乱如麻,大哥一直都是说一不二之人,因为他是亲弟弟,再加上多年感情,所以才格外纵容些,可现在,是他的错,应该将水云月制止住的。
“皇兄你当真不记得顾尔冬了吗?”祁醉朝后靠几步,深吸一口气,“那你可还记得之前在燕国,曾与她结为夫妻。”
结为夫妻?顾秦墨眯着眼看祁醉,忽然感觉脑内犹如大钟撞击,疼的厉害。
话都没来得及说,浑身便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