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顾尔冬,你竟然在我的身上下蛊!”水云月惊恐发声,浑身颤抖。
刚清醒过来,第一反应竟然就是诬陷她,这也是没谁了。
顾尔冬没好气,笑了一声,将方才夹出来的虫子丢到盘中。
“你自己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会下蛊的人了,人家把你当枪使,你还一天天针对我。”
如此不耐烦的语气,让水云月都忍不住侧目。
压根就不用想,其实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给自己下蛊的人只有可能是云依依。
可是她之前不是说为了帮我吗?
顾尔冬从医多年,也见过不少患者疑神疑鬼,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水云月必然有小心思。
“没有谁整天会想着谋害你,头要是不疼了就自己出去吧,包扎伤口,也让你信任的人去包扎。”
顾尔冬脱下手套,接过春蝉递过来的酒精擦拭手指,语气冰冷。
这次的确是水云月理亏,她没有继续强词夺理,反而眼神可怜,盯着顾秦墨。
“表哥,我头上的伤好痛……”
就算云依依想要利用她,她也不能够让表哥和顾尔冬继续呆在一起,他们两个人越来越融洽,感觉要将自己独自排开。
仅仅只是二人站在一起,就能够感觉到不一样。
她绝对不允许!她付出了这么沉重的代价……
结果如果还是顾秦墨钟情于顾尔冬,那她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顾秦墨点点头,虽有些许疑惑,却也并未问出口,顾尔冬身上全是谜团,神秘兮兮,令他心生向往,但他却也知道,还是得对水云月负责。
尽管这种负责的心态是蛊虫带来的影响。
水云月伸出手,想要让顾秦墨将其抱起,谁知顾秦墨却看了一眼顾尔冬,伸出手也只是搀扶着她。
“外面都是太医,随便找一个包扎一下伤口就好了。”也不知道为何,他竟然觉得在顾尔冬面前,与水云月太过亲密不好。
水云月的那点小心思,顾尔冬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只是不太在意罢了,这不是自信,而是相信顾秦墨。
春蝉目送他们离开,撅着嘴回来不服气,哼声道:“小姐,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水云月根本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满心满眼的都以为咱们要害她,事实上却被别人当枪使,就这样一个人,你还去救她,要是我,就让她死了算了。”
顾尔冬正在收拾方才拿出来的医用器械,一件一件的用酒精消毒,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要高温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