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竟然是这样一副烂摊子。
后面的话即便风子依不说,顾尔冬也知晓,不由羞红了脸。
“这怪得着我吗?如果你早些向我坦白身份,说不定咱们俩早就一起共同进步,医蛊双绝,我还要被你的手下掣肘,说起来都怪你。”
算起来也已经有半年未见,两个人打闹说笑,毫无隔阂,便是站在旁边的春蝉,也不过方才微微惊讶了一会儿,便立刻笑眯了眼睛,退出去给她们留出空间来。
“云依依已经被我解决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水云月,如果你想的话,她身上还有其他的蛊虫呢,现在我就能让她死。”风子依晃了晃手腕的串铃,这串铃铛稍稍一响就有一股奇异感。
顾尔冬之前也阅读过与蛊虫有关的东西,自然知道有一些蛊虫较为低级,需要由子母蛊来控制,而高级的蛊师,为了不被这些虫子寄生在身体里,换了另一种控制方式。
风子依手上的就是这种蛊器。
“用不着,说到底她也没有做特别过分的事儿,虽然想要我的命,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要成,如今我也有孩子了,总不能不给孩子积阴德。”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风子依和顾尔冬心里都清楚,如果顾秦墨恢复了记忆会怎么对待水云月?只怕会比她们二人更加凶残猛烈。
“今天也同时是为了跟你道一声别,我得回去了。”风子依长叹一口气,“来日方长,有缘再见吧。”
不过是转眼间,人就已经消失,就像是融化在这影子中,如此惊世骇俗的手段,倒叫顾尔冬惊讶了一下,春蝉上前拍了拍顾尔冬的后背:“这是他们蛊族的手段。”
顾尔冬轻声嗯了一下,并未有太多的伤感,她和风子依相同,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在这个时代里,女子能够爬到一定高度,付出的代价必然比男子更高。
只是她曾经竟然一点都未曾察觉。
风子依离去必然有理由,她也不会多加干预。
看着桌上放着的盒子,顾尔冬一颗心又提了提。
得了丫鬟的通知,一大清早,水云月挥手脚踢,目之所及,一片狼藉。
“这个该死的姜丞相,竟然不将本郡主的话放在耳中,还敢给那个顾尔冬生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