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荣辱不惊,更叫太监起了巴结心思。
她送太监出门时,才小声开口问道,“公公可知三皇子伤势如何?”
询问之际,从袖中取了一小袋银子,塞进公公手中。
“无碍!”公公只小声的回了这两字,顾尔冬这一颗心才总算定住了。
同时感觉心落回心房的还有顾延,原本阴唇惨白的脸,渐渐恢复红润,而在一旁站着发愣的顾寒秋则是捏紧了拳头。
见顾尔冬回来,顾寒秋干脆便低头冲着顾延小声道:“父亲,我头有些晕,便先回去了。”
大起大落,顾延此刻哪里还管得着顾寒秋是否不舒服,挥了挥手,便不再搭理,转过头来看向顾尔冬,叹气道:“当真是虚惊一场!”
顾尔冬只是含笑点头。
不知何时起,父女二人之间形同陌路,便是这般交流,都让顾尔冬难受。
不愿再为难自己,她让春蝉将圣旨收起来,冲顾延道:“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了,父亲,我也先回去了。”
一踏入院中,原本淡然的面庞,顿时就泄了气,院子里洒扫的丫鬟都被她给打发出去了。
林嬷嬷和春蝉赶紧上前关切地看着她。
“若是有事儿,皇上定然不会下圣旨赏赐,只是……我不知他是如何解决的。”
摸着这块橙黄色的圣旨,心下乱成一团,顾尔冬总觉着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又如此理所当然。
春蝉快言快语:“若是小姐疑惑,直接问王爷不就可以了?”
顾尔冬没接话茬,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倒是林嬷嬷瞧出了她难受,上前去按住了顾尔冬的太阳穴,轻轻按摩起来:“小姐,我觉着是你这几日太过紧张了,不如放松一下,如今王爷已经回来了,有什么事儿,便叫他们操心去吧。”
到底是多活了几十年,林嬷嬷想的开,看着顾尔冬这般劳累,她是疼在心底。
在林嬷嬷温热的大掌下,顾尔冬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春蝉取了被子来,悄悄盖上。
二人轻手轻脚离去,让顾尔冬好好休息。
等她再醒来时,已然第二日。
外面的天不过只是蒙蒙亮,外头一个人影矗立不动,顾尔冬知晓是春蝉守着夜,倒没有吱声儿。
这一觉睡醒神清气爽,心头的烦心事,还真就散去了大半,就如林嬷嬷所言,有什么事儿,让他们自个儿担着去吧,她这边儿再怎么个担心,也没什么用。
等着平日里该起的时候,顾尔冬才掀了被子。
屋里即便有半点动静,都叫外边的春蝉察觉了,她赶忙去厨房打了热水来,又拿着帕子递给顾尔冬擦手擦脸。
外头鸟儿叫得欢快,屋里顾尔冬瞧着镜子中自己面色红润,将帕子又丢回了水盆当中。
“今日去店里头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