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冬使得巧劲儿打在了顾秦墨的手背上,男人顿时麻了一片。
回到书房,她便将今日从风子依那里听来的事儿告诉了顾秦墨。
风子依只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自然顾及不到这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但是话落到顾秦墨耳中,却已然变了样子。
“我原还想着怎么在朝堂上一直中立的风大人忽然转了话风,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
这一下子,顾尔冬也起了兴趣,“可是四皇子不是一直在东楚边境守着吗?”
四皇子之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展露出头角,就是因为年纪轻轻,守到了边疆,虽说是功勋,可落到皇位之真实,却成了不足之地。
远在边疆,便和朝中的大臣难以联系,除非是……
果不其然,顾秦墨点了头。
“东楚,在这一次的战场上失了力,挪出了两座城池,估计过不了多久,燕洵就要回来了。”
所以这才是风大人忽然转变的由来?
几个皇子势均力敌之时,风大人一直在待价而沽。
等到那边传来了消息,闻言四皇子此次的功绩不可没,风大人便要拿三好作为筹码投过去……
别说是风子依了,就连顾尔冬听着心都有些冷。
可是庙堂上,就是这么无情。
不能直视的,除了太阳,就是人心。
她现在在别人眼里不也一样?做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却没了。
好在顾秦墨没有争夺皇位的资格,否则依照皇上对他的宠幸,只怕躲在王府里都不安全。
第二日一早,顾秦墨缓缓下了朝,他平日里很少穿着官服来见顾尔冬,往往在书房里便已经换好,而今日想来是有些仓促,连衣裳都没紧着换,就找了顾尔冬。
才一坐下,春蝉便将他的饭盛了。
他夹了一筷子菜,发现顾尔冬有一些发呆,挥了挥手,吸引她看过来“你还在想着风子依的事儿吗?”
“嗯。”顾尔冬比昨天夜里看上去更担心了,“你昨夜没说那话,我还不觉得这事儿难,可你这一说,我觉着风大人是执意要将筹码投到四皇子手上,只怕……你若是去劝告,反而让他更想要投了……风子依性子直,我怕她到时候真执拗着不愿意嫁,妇女二人再产生冲突……”
平日里看不出来她和谁好,但身边的人只要真发生事儿了,定然最着急的就是她。
顾秦墨望着顾尔冬笑。
春月进来禀道:“王爷王妃,白家那位大小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