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也出现了可以感染猎人的血族,而且不少区域还多出了一批严重变异的堕落者,这大大增加了普通武装部队的压力。
除了已经陷落的这两个区域,华国其他地区也传来危急的消息,虽然其他地区也有专门分配的指挥官,但其实这些指挥官都是按艾德蒙斯的指令行事而已。
在艾德蒙斯不知道爱德华是内奸之前,他自以为洞察了血族的所有部署,所以方案制定得非常详细,几乎没有改动余地。
再加上艾德蒙斯在权杖议会中的威望极高,以往的履历完全是算无遗策,所以导致那些人对艾德蒙斯有着非常盲目的信任,而现在,恰恰是这份信任导致了局面崩盘。
“咯吱~~”
门被打开,罗巴尔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房间,他的表情苍白如纸,但比之前的猪肝色要稍微健康一些。
艾德蒙斯冲推轮椅的人挥了挥手,对方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我听到外面在欢呼,我们赢了?”罗巴尔虚弱地问。
艾德蒙斯点点头,起身走到罗巴尔身后,将他推到窗户边,欢呼声更清晰了,和远处的枪鸣声和惨叫混杂在一起。
“他们以为这是胜利的开端,却不知道我们已经输了。”艾德蒙斯说。
罗巴尔眼神黯然了些,缓缓抬起头,说道:“让他们庆祝吧。”
艾德蒙斯点头默许。
是啊,没有必要惊醒他们,对他们重生者来说,这可能只是一次试错,但对下面的猎人来说,却是赌上了整个人生,这些战士不该承担他们的困扰,他们有资格享受这短暂的快乐。
咚!
门被一脚踹开,艾德蒙斯不悦地皱起眉头,转头朝门口看去。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艾德蒙斯叹气道。
“我没有多出来的手。”
柳夕月搀扶着秦毅,用脚关门,又是一声巨响。
她用脚勾过一把椅子,然后把秦毅放在椅子上,秦毅像条抽了脊骨的蛇,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瞳孔涣散空洞。
战斗刚刚结束时,秦毅还好好的,但没走多久他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全靠柳夕月搀着才能来到这里,而柳夕月还不知道秦毅为啥忽然变成这样。
“他怎么了?”艾德蒙斯问。
“不知道,我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大部分已经停止了愈合,这代表他的恢复力已经被压榨到极限了,必须摄入新鲜的血。”
“那你给他啊!”
“我给了。”柳夕月瞥了艾德蒙斯一眼,“你以为我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失去力气之后我很快就给他喝了,也不知道是量太少的缘故还是怎么的,伤口恢复了点,但还是一点精神都没有。”
柳夕月轻轻拍了拍秦毅的脸颊,艾德蒙斯轻轻推开柳夕月,抬起手。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