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娣和钟建国的关系很简单, 各取所需。可即便宋招娣以后要跟钟建国离婚, 这段关系也得持续七八年。
刘灵以前从不委屈自己,无论在哪方面。穿越成了宋招娣,嫁给钟建国以后,想着她至少得跟钟建国当七八年夫妻, 也没打算委屈自己。
钟建国不是她前世的那些男性朋友,她若跟钟建国发生了关系, 甭想稍稍有点不痛快,就一脚把钟建国踢开。
宋招娣生病的时候意识到钟建国很紧张她, 心惊的同时这几天也没敢撩拨钟建国。
这会儿见钟建国老老实实切葱炒菜,这样的男人甭说现在,搁后世也少见,宋招娣忽然觉得跟他当一辈子的夫妻也挺不错。
“团长大人, 打算怎么动我啊?”宋招娣笑着问。
钟建国呼吸急促, 放下刀和菜, 看着宋招娣认真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十分自然且娴熟的勾住钟建国的脖子,宋招娣发现他浑身紧绷,心中纳闷,这男人是三个孩子的爸, 怎么跟个雏似的,“想动我也不用忍着,随时可以啊,毕竟咱们是夫妻。”往四周看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里就挺不错。”
钟建国的脸刷一下通红,猛地拨开宋招娣的胳膊,指着门外:“出去!”
宋招娣愣住,回过神,不敢相信她被男人拒绝了?还是被她名义上的丈夫?我操,前世今生第一次。
“钟建国,你他妈有病!”宋招娣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有种当一辈子和尚!”说着,掉头就走。
钟建国抬头看了看大步流星往外面去的女人,冷笑一声,把锅放在炉子上炒菜。
晚上十点左右,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的钟建国估摸着大娃和二娃睡着了,起身上楼。推开两个儿子的房门,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东边门上的钥匙,走到门口,停顿片刻,又把钥匙放回去。
宋招娣听到卧室门响,睁开眼:“我还以为你不睡了呢。”
钟建国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她,打开柜子拉出两条被子抱着就走。
“你——”宋招娣倏然住口,下床跟出去,便看到钟建国把被子放在长椅上,“今晚睡在椅子上?”
钟建国恍若未闻,继续整理被子。
宋招娣倚着门框,双手环胸:“晚上睡在这里冷。”
钟建国的手停顿一下,回头看她一眼,脱掉鞋钻进被子里。可是他太高,椅子短,双脚悬空在外面。
宋招娣见状,便说:“你还怕我饥不择食,半夜用强啊?我的脸皮没那么厚。”
钟建国拉着被子蒙上头。
宋招娣扶额:“尿盆在椅子后面,大娃和二娃半夜里起来撒尿,看到你在椅子上躺着,还以为咱俩打架了呢。”
钟建国翻开被子,把尿盆放到两个儿子房间里,回来经过宋招娣身边,看也不看她一眼,再次躺在椅子上,用被子蒙上头。
宋招娣无语:“行,你睡吧。”
回到屋里,看着呼呼大睡的三娃,忍不住用手戳戳小孩的脸:“你爸啊,不但是个怂货,还是个小气鬼,犟种!”
钟建国猛地坐起来,想了想,再次躺下。
翌日,宋招娣醒来,见客厅里没有被子也没有人,推开窗户,发现停在院子里的车不见了,宋招娣叹了一口气,就去楼下找一把大锁,把衣柜门锁上。
晚上,钟建国看着衣柜上的锁,傻眼,转向宋招娣无声地问,你什么意思?
“钥匙被我扔海里了。”宋招娣没否认,也是提醒钟建国,你也干过类似的事,咱们谁也别说谁。
钟建国转身去把大娃和二娃抱到他房间里,让他们跟宋招娣睡一块,自己去两个儿子房里。
宋招娣看着身边的仨孩子,气笑了。推开隔壁的房门看到钟建国正在脱鞋,忍不住叹气:“都一天了,还没消气?”
“出去!”钟建国指着门口,“我不想跟你说话。”
宋招娣坐在床边:“钟团长,搞清楚咱俩谁是女人好不好。你跟我进一步,吃亏的人是我啊。”
“没觉着。”钟建国绕过她,躺在床上就背对着他。
宋招娣无声地笑了:“你不想跟我说话,按理说我不应该再打扰你。可你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吧。因为我说你有病?”
论口才,钟建国自知不是宋招娣的对手,怕被她抓到话里的漏洞,干脆继续保持沉默。
宋招娣并不是讨好型人格,当她想讨好一个人的时候耐心十足,可对方如果油盐不进,宋招娣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拿着热脸贴冷屁股。
发现钟建国又装死,宋招娣转身回隔壁。
钟大娃早上醒来见自己睡在他爸屋里,跑到楼下就找钟建国。没有找到他,改去找宋招娣:“娘,我怎么在你床上?”
“你爸昨晚睡你屋里。”宋招娣道,“去把弟弟喊醒,我炒个菜,咱们就吃饭。”
钟大娃没动:“爸爸为什么睡我屋里啊?”
“因为他不想跟我睡,我惹他生气了。”钟建国连着两天不在家吃早饭,大娃今天不问,明天也会追问。宋招娣干脆实话实说,“你爸这几天都会睡你屋里。”
钟大娃连忙问:“爸爸还要生气?娘,你是不是跟爸爸打架了?”
“没有。”宋招娣道,“我也打不过你爸。我就是碎嘴,说了不该说话的。对了,言多必失说的就是我。”
钟大娃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忍不住抓住脑袋:“你跟爸爸道歉了吗?做错事要道歉。”
“道歉?”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话惹得他发飙,我怎么道歉?宋招娣回想一遍,“道歉了。你爸这次很生气,我打算今晚再道歉。”
钟大娃想了想:“你再道歉,爸爸还不理你,你也别理他。嗯,别惯着他。”
“噗!”宋招娣笑道,“好,我听大娃的话。快去喊弟弟起床,我现在就炒菜。”然而,到了晚上,宋招娣并没找钟建国道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夫妻开始正式冷战。
连着两天,宋招娣都没同钟建国说一句话,钟建国很意外,也开始头痛,他不能一直住在儿子屋里啊。
周五傍晚,钟建国回到家,宋招娣已经做好饭,桌子上有他的碗和他的筷子,可宋招娣吃了饭给仨孩子洗洗脸,洗洗脚,就带孩子上楼,期间没跟钟建国说一句话。
钟建国忍不住叹气,这叫什么事哟。
趁着宋招娣下楼洗澡的时候,钟建国冲满满一缸子麦乳精,端到他屋里,“大娃,爸爸泡麦乳精的时候一不小心泡多了,你喝不喝?”
“不喝。”钟大娃不假思索道。
钟建国佯装很心疼:“倒掉挺浪费的,你跟弟弟喝了吧。”
“不能喝。”二娃道,“娘说晚上喝太多水,半夜会尿床。”
钟建国指着门口:“那里有尿盆,想撒尿的时候就起来。”
楼上虽然备着尿盆,大娃和二娃夜里几乎没起来过。一般是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个孩子醒来,迷迷糊糊对着尿盆放出攒了一夜水放出来,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大娃勾头看了看茶缸子,见里面有大半缸子麦乳精,想了想:“我可以喝一点。”
“爸爸,我也喝一点。”二娃跟着说。
大娃觉得他晚上想尿尿的时候一定能起来,二娃有尿床的先例,大娃提醒道:“不能喝太多,尿床上,娘揍你。”
“有尿盆,我才不尿床。”二娃抱着茶缸子一通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