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摇摇头笑道:“宝贝,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这未免也把人想得太阴暗了,我还是更愿意把这世界看得美好一些。”
“臭老公,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阴暗吗?”锦秋轻轻一笑,又说道:“老公,不是我要把人往坏处去向,我也相信这世上有大好人,但我觉得沈和良不是。一方面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这逻辑,用这个逻辑能把他的行为解释通。另一方面,你别忘了他那3亿失踪的莫名其妙,如果他那3亿在手里,要帮沈杰还这点债还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吗?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如此一来,刁念慈这个圈套就算计不到沈和平的股份了,而且沈杰、以及沈和平欠他的情分也就没这么重了。倾家荡产的情分,你想想沈杰、以及如果沈和平不死的话,将来得怎么还他啊?所以我甚至怀疑他那3亿不是不知去向,而是根本就没有去向,被他以某种方式转移藏起来了,故意装穷。那么大笔资金,无论用去哪里,都不可能没一点动静,咱们外人不知道,经常跟他、以及他儿子打交道的沈杰能不知道?”
我渐渐有点接受锦秋的说法了,因为锦秋这个说法,在逻辑上是通顺的,没有问题。
只听锦秋又接着说道:“另外,你还记得吗,11月底你到绍兴来见过沈和良,你对他的第一印象也不好,当时你说他是‘活得太清醒、太凉薄’,第一印象往往都很准。相反,倒是刚才给他的评价,什么‘重情重义、淡泊名利、又有爱心’,这我不能苟同,我虽然迄今为止也没有和他直接打过照面,但是光听你跟我描述的他的言行,我觉得他也不会是一个什么高尚的人。你忘了吗,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是在明知沈和平不同意的情况下,还使劲撺掇你收购东华纺织,这是一个重兄弟情义、轻资产股份的人会做出来的事吗?”
我又回想了一下和沈和良初次见面的情形,他的一言一行,心里愈发相信锦秋的这个说法,但又出来了一个新问题,我问道:“宝贝,那如果沈和良他帮沈杰只是为了讨沈杰、沈和平父子的好,本心还是希望刁念慈的阴谋得逞,最终一切都归于他儿子沈杰,那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手里的股份转让给咱们呢?这可是接近百分之五的股份,在必要关头对刁念慈没准会有很大帮助,如果说他帮沈杰还债都是虚的,钱最后都会落到沈超手里,那这可是实打实的重要资产转让啊,他这么做不是增强了咱们,却削弱了刁念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