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色坚信,姓叶的说到做到。
他说了要大开杀戒,就绝不是开玩笑,更不是为了吓唬她乖乖就范。
可她就是不愿意乖乖就范,能怎么地吧
脖子一扭,她今天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还能有什么
“姓叶的,你哪知人间疾苦。你抬头就是天,我拼了命的向上爬,终究也还不过是在人家的脚底下。刚到法国的时候,要是没有西索,别说是叶柚子气你了,你连个骨灰你都看不见。你要大开杀戒成啊你随便杀。你动动手指,就能毁了我的一切。大不了,就再让舒昊天痛快一次,让我又一次失去容身之地,不过如此罢了。”
舒昊天
失去了容身之地
叶承枢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
看来,这七年的时间里,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他暂时还没查到。或许等他查清楚了,真相才能大白。他跟顾灵色,才能真正好好地,过日子。
手刚一松开,她就立刻打开门跳了出去。
“你不是说七年之痒,忍不了没有我的日子所以才回来的么。”叶承枢挑眉。
“看到你之前,我是这么想的。可一看到你,我就后悔了。”顾灵色拍拍门板,“西索总裁,上边趴着也不嫌脏,快点下来吧。”
再回头,又道:“不然等合同签下来我再回法国算了。”
“你敢”
灵色一乐,“你瞧我敢不敢。”
“色色”西索手脚并用的从门板上爬了下来,抖了抖西服,很自然的就站在了顾灵色的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你跟叶,是老熟人”
他听的不多但也不少。这两个人不但认识,明显还特别熟
顶着叶承枢杀人的目光,顾灵色笑眯眯的挽住了西索的手臂,一字一句的道:“嗯,前夫。”
“前夫”西索惊呆了。左看看右瞧瞧,愣是没办法消化这个吓死人的消息。
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西索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色色,你别开玩笑啊。你跟叶竟然是,是夫妻”
“前夫。”灵色笑眯眯的纠正。
西索心尖一抖,“叶,你怎么舍得跟色色离婚”
叶特助眉眼如画,美不胜收,站在那儿就是一座雕塑的模板。
性感的薄唇轻启,优优雅雅的丢下三个字
“前个屁。”
姓叶的越是生气,顾灵色就越是畅快。
“叶特助,出口成脏可不好。您是江南省的门面,可不能失了身份才对。”
对此,叶承枢只是冷冷一笑,连一个屁字都懒得回应。
西索望了望他两人中间萦绕的,让第三者连话都没办法插的隔绝气氛,叹了口气,“我们出去再谈可以吗这里毕竟是女洗手间。”
要是让前来找他们的下属看到了这一幕,怕是要被人笑话死的。
两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在洗手间里唠嗑。
那画面,也太可怕了一点。
“你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管你这七年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调查的一清二楚。”
“那是你的事儿。”
“别那话呛我,不然等会有你好果子吃。”
“就呛你了,咬我。”
叶承枢冷冷一笑,懒得理她的伶牙俐齿。
“等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之后,老婆,我们能好好的么”
那一声软软黏黏的老婆,真是把顾灵色半边身子叫酥麻了。
觉得一瞬间,她这七年的折磨都白煎熬了。又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任他搓揉的那个小白兔。
只是现在的顾灵色,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头发丝到骨子里,都冷静理智的可怕。
七年的罪,不是白受的。
心尖,只缠了那么一小下,连个涟漪都没荡漾起来的时候,这妞儿就找回了理智。
她敛眉,笑的清冷,“叶特助,等你调查清楚之后再说吧。”
那时候,能不能好好地,原因不在她身上,怕还是出在他身上呢
叶承枢嘴角一勾,“你就嘴硬吧啊千万别松口,不然等下我不好意思欺负你。”
“咱们走着瞧”
顾灵色手一伸,拽着西索小脖子一仰,傲娇完了。
西索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茫状态,“色,色色”
“回头跟你解释。先把工作搞定。”
“哦”
当找了一圈都没找见自家老板,终于摸到了洗手间门口的众人看到了从洗手间,而且是女洗手间走出的顾灵色跟西索的时候,眼珠子瞪大了。再瞧见优雅走出的叶承枢的时候,眼珠掉在地板上了。
这,这,这都什么情况啊
众人面面相觑的一望,收回了目光,麻溜的追上了自家的老板。
温汉生落在人群后,远远的冲叶承枢笑着点点头,挥挥手,就把看好戏的人群给挥散了。
“叶特助,怎么回事啊”老远,就瞅见一个皮球滚了过来,白面的脸上几乎要给肉撑开了,摸了摸额头的冷汗,那人气喘吁吁的道:“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省厅耍流氓让特助费心了,我一定好好调查绝对给特助跟各位领导一个满意的答复”
下属说,在女洗手间传出了喊救命的声音。一边喊救命,还一边喊耍流氓。
他当时脑袋轰一下就炸了
这他妈不是找死么
找死都没有这么找的
跑省厅撒野
也不瞧瞧这什么地方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也简直不拿公安厅当回事啊
他紧赶慢赶的跑了上来,可还是惊动了叶特助。真是背运平常这个时间特助都在外边呢,偏偏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选在特助在省厅的时候耍流氓这不是啪啪打他的老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