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昊天。
当陈枫跟他的下属看到舒昊天的时候,心中的恐惧,甚至盖过了叶承枢亲自动手的震怒。
只要身在军方的人,就不会不知道舒昊天的名字。也不会不知道舒昊天做过的那些事情。更加没有人,是不畏惧舒昊天的。
舒昊天这个名字,对军方中人施压的威严,其实更在叶承枢之上。
因为世人只知道叶特助的优雅无双,却很少有人亲眼目睹过他的嗜血与阴鹫。
但舒昊天不同,他的事迹,早就在军方被传的神乎其神。哪怕是刚进入部队的新兵蛋/子,都能信手拈来几句舒昊天的‘丰功伟绩’。舒昊天在军方,早就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就像——
叶承枢在官场的位置一样。
是带着强势姿态的霸道与不可违抗。
“你此刻还未辞职吧?那么,这些人就还算是你的属下。属下办事不利,你这个做长官的责无旁贷。”叶承枢冷冷一笑,优雅的面具终于被撕下一角,“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允许他一力承担,那么,其他人就稍微教教规矩便可。”
舒昊天咧嘴一笑,长筒靴狠狠的挤压在了陈枫的脸颊上,毫不意外的,又是一阵鲜血直流。
“叶特助,给个底线吧。”
“不出人命,即可。”
六个字,等同于给了舒昊天最大的权利。让他可以稍微的玩一玩了,至于尽兴?
不玩出人命,对舒昊天而言,算什么尽兴?连开胃小菜都称不上罢了。
舒昊天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脚下的陈枫,“我在欧洲这段时间玩的很高兴,也学到了不少新的玩法。不如,咱们今儿就来试一试?”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了特质的马鞭。长长的马鞭上,每隔半掌的距离,便钉着一个银质倒刺。只是想想这马鞭鞭挞在人身上的画面,那些还清醒的壮汉便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那些银质倒刺,是会深深刺入肉里的!马鞭一挥,带走的,就是他们的血肉!
可是再害怕,他们也还是军人,有着军人的傲骨与尊严。
是男人,就不能退缩!
“老团长,您要尝试新玩法,我陪您。”
舒昊天一乐,“哦?你倒是个不怕死的。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团长,那么你当兵段时间不短了吧?”
“十二年。”汉子恭敬回答。对他们而言,舒昊天就是战神!是他们所有人心目中崇拜的战神!
“那是不短了。”舒昊天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性子吧?”
只有血,血,血,才让让他感受自己还活着!
汉子虽然害怕,却也坚定点头,“我一定让您玩的高兴。所以,陈上校与其他胸袭,就请您高抬贵手一次,绕了他们吧!”
舒昊天倒是挺好说话的,手一摊,“这你跟我说没用。喏,瞧见没?我也是给人家卖命的,求情的话啊,跟叶特助说去。我只负责动手。明白没?”
汉子咬咬牙,跪着匍匐到了重新做回沙发上的叶承枢脚边,不停的磕头,咚咚咚的声音,很清脆。
“叶特助!请您高抬贵手,放上校与其他兄弟一次吧!我命硬,不怕死!”
叶承枢莞尔一笑,说不出的优雅俊秀,“不怕死……么?”
话音未落,手臂已经高高举起。舒昊天没有迟疑的便将手中的马鞭迎空扔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入那双细嫩白皙的手掌之中。
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叶承枢便已经挥着马鞭狠狠的甩下。
“啊——”
凄厉的叫声,震破了天际。
汉子只叫了一声,便死死的咬住了牙根,竟然是再没有发出惨叫。
“倒是个坚韧的性子。”叶承枢好整以暇的左腿优雅的叠放在右腿上,笑眯眯的道:“让舒昊天高兴之前,先让我试试看你有没有让舒昊天玩高兴的资格吧。”
话音刚落,叶承枢便轻轻的扯动着马鞭。那已经刺入肉中的铁刺,缓缓的,连肉沾血的,一点点的,割破了汉子宽阔的脊背。
额头上,一滴豆大的汗珠啪嗒坠落。青筋都已经暴起,汉子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叶特——”
“没你说话的份儿,给我乖乖闭嘴。”舒昊天懒洋洋的说着,刚准备开口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离死不远的尸体了,脑袋以诡异的姿势吊在脖子上,眼睛瞪得滚圆。
叶承枢皱起眉头,“我说了,不许玩出人命。”
这时候,那个靠在墙壁上的人,眼睛、鼻孔、嘴巴、耳朵,才缓缓的流出鲜血来。
舒昊天耸耸肩,一脸的不在意,“不能怪我,只能怪那小子太柔弱。我才用了一成的力气。”
“你一成的力气,已经足够踢死一头牛了。”已经出了一条人命,叶承枢便也没了心情,他将马鞭胡乱像空中一丢,冷冷的道:“记住,再出人命,我就要你的脑袋。”
舒昊天接过马鞭,撇撇嘴,很不高兴,却也不再多言。他可是知道,如果他惹恼了叶承枢不高兴,他这辈子都别想‘尽兴’了!
别的不说,他憋屈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去欧洲大开杀戒,这不是都全靠叶承枢么。得罪谁,舒昊天也不愿意得罪叶承枢的。
纵然有不舍,舒昊天还是拍拍手,把白子诺叫了进来,让白子诺带着那群办事不利的废物下去了。
等贵宾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舒昊天这才问道:“我说叶特助,你啥时候再让我出去执行任务啊?”
叶承枢眼皮一掀,“怎么,在欧洲没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