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变了。不爱说话，整个人傻乎乎的，看到人就笑，还流哈喇子。”

勇子妈说着说着又哭了：“那个男人不是人，勇子不过是碰见他的龌龊事，就这样对勇子。再怎么说，勇子也是他亲生儿子啊！为了一个野女人，连亲儿子都不要了……”

陆茜其实不喜欢听人家的私事，但这又关系到勇子的病情不问不行：“后来呢？”

勇子妈眼神放空：“后来勇子看到他就怕，刚开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慢慢发现了蛛丝马迹，最后我们离婚了。勇子归我。”

陆茜眉头紧蹙：“既然你前夫为了那个女人连亲儿子都不要，为什么不早离婚，反而是你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有奸情后才离婚？”

勇子妈拭去脸上的泪：“我家里条件好，父母都有工作，兄弟姐妹也多，也搞得好，他想利用我娘家的关系往上爬。我发现他在外面乱搞后，一封投诉信送到他单位，以前是主任，现在只是普通职员。”

陆茜轻轻点头：“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想要完全治好勇子，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要配合我。”

勇子妈一听能治好，激动地站起身：“陆……陆医生，真……真的能治好吗？”

陆茜让勇子妈坐下：“只要好好配合肯定能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注意他的情绪。刚刚观察一下，我发现只要好好和勇子说，他能听进去。还有，他现在不能听一些负能量的话。”

勇子妈虚心问：“什么是负能量？”

陆茜：“就是不好的话，或一些事。在治疗的这段时间，最后别和太多人住一起。”

勇子妈：“我们在住院，医院没有单独的房子。”

陆茜想了一下，医院还真没有单独病房，她帮着出主意：“要不，到医院周围租个房子，离医院近，有事可以找我。”

勇子妈：“不用住院吗？打点滴之类的，也不用吗？”

陆茜拿起写了个方案：“我打算用针灸治。”

勇子妈听大家提过陆茜，也相信她的医术：“你是医生，你觉得哪种方法好，就用哪种，我好好配合就行。”

陆茜一锤定音：“行，那就这样。”

勇子妈牵着勇子出去的时候，他还转头傻傻看着陆茜，嘴里嚷嚷着：“姐姐，姐姐带飞，带我飞，我要飞……”

“你那不是飞，是跳楼。那是危险动作，不能跳！”

“是飞，我要飞。”

“小孩子要听话。”

“我是大人，你才是小孩。”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渐渐消失在走廊上。

***

今天分公司开业，季景霆不上班。

陆茜跑到山上摘了很多野花，又编织四个款式各异的，做成花篮。

她和刘珊珊每人提两个。

万紫千红的鲜花妩媚娇丽。

空中蔓延着淡淡的香味。

刘珊珊看着篮子里的花，羡慕死了：“茜茜，这些花都送给季队长吗？”

陆茜看出她也想要，眉梢上扬，反问：“不然呢？”

刘珊珊撇了撇嘴：“有点多。其实只要两个篮子就行了。”

陆茜：“四季发财。”

有道理。

***

陆茜以为大家都很闲，到了公司才知道，她想错了。

公司一共二十来人，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

刘珊珊惊呆：“我是不是走错了？”

新开的公司有这么忙吗？

陆茜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摇头：“没走错。”

说完，提着花篮走进去。

方晓宇看到陆茜来了，脸上挂着笑，指着放在地上的水壶：“自己人，自己倒水喝。”

陆茜把花篮放桌上，拿出水杯倒水。

刘珊珊看着忙碌的众人，惊讶连连：“这么忙？”

方晓宇得意一笑：“那当然。我们老板是经商天才。”

明明是经商天才，偏偏要当一个平平无奇的警察。

季景霆听到声音，往这边看过来，见陆茜来了，对她招手：“过来——”

陆茜端着水杯走过去：“季老板，很忙啊！”

季景霆低头看着陆茜，沉声说：“我不喜欢这个。”

陆茜没听懂：“什么？”

季景霆又说一遍：“叫老公更好听。”

陆茜眼睛一瞪，又灵动地看了下四周，见大家没往这边看，才扯着季景霆的衣襟，压低声音道：“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个。你疯了。”

季景霆领会：“哦——不当着这么多人叫，私底下，可以叫老公。”

陆茜用力踩季景霆的脚，磨牙：“闭嘴，不许再说这两个字。”

季景霆不依：“那可不行。”

陆茜捏季景霆的腰：“闭嘴，不想听你说话。”

季景霆趁机搂住陆茜：“你想谋杀亲夫？”

陆茜脸更黑了。

众人往这边偷偷看一眼，差点没被狗粮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