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茜重重点头:“真好吃!”
季景霆笑看着她:“喜欢吃,就多吃点。”
陆茜给刘珊珊留了一些出来:“刘珊珊还没吃。”
走出饭馆,已是晚上九点。
两人在月光下慢慢走着。
一道尖锐的叫声突然在夜空中响起,打破了空中的寂静:“救命啊,有人晕倒了。”
季景霆牵着陆茜的手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借着月光,两人远远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而旁边则站着一个年轻女人。
她神色着急,眼眶发红,双脚发软,想走又狠不下心。
路过的人听到声音也纷纷朝这边走过来。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脸色好白,不会是死了吧!”
“一点呼吸都没有,不会真死了吧!”
陆茜走过去让人散开:“我是医生,麻烦大家让开一下。”
季景霆怕旁人推陆茜,紧紧护着她。
陆茜蹲下身帮地上的人把脉。
年轻女子一脸着急地看着陆茜:“医生,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茜面色凝重:“酒精中毒,马上送医院。”
年轻女子声音颤抖:“我……我……我怎么送,我根本背不动他,谁能帮帮我?”
陆茜看向季景霆:“你出一手吧。”
季景霆有洁癖,不喜欢碰陌生男人,他在人群中随便点了一下:“你来背。”
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被指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就是很听话的上前,背着地上的人就走。
陆茜和季景霆走前面。
年轻女子走最后。
到了医院,陆茜让刘珊珊用银针治。
十分钟后,酒精中毒之人幽幽醒来,见周围有很多陌生人,整个人都懵了:“你……你们是谁?”
最后视线落到唯一一个认识的女人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女子看到他醒了,脸上露出激动之色,一个跨步冲到中年男子面前,抓住他的手:“你终于醒了,差点吓死我了。不能喝酒,以后别碰酒。”
说了这么大一串,中年男子还是没听出重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轻女子:“你酒精中毒了。”
中年男子一脸懵逼:“是不是哪弄错了?我很能喝的。”
又不是第一次喝酒。
年轻女子一字一顿说:“不会错。你晕倒在地上是事实,被医生诊断酒精中毒是事实,医生救活你也是事实。”
中年男子坐起身,自言自语道:“奇怪,我一向很能喝酒的,从没出现过酒精中毒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体质发生了变化?”
年轻女子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她看向刘珊珊:“医生,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刘珊珊皱眉:“刚醒就要走?我觉得在医院观察一晚比较好。”
年轻女子考虑了一下:“那就再观察一晚吧。”
次日早上,确定没有后遗症,年轻女子和中年男人才离开医院。
***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个星期已过去。
这天中午,刘父又来找刘大涵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刘大涵一脸迷茫地看着刘父:“我知道什么?”
刘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刘大涵:“你真不知道?”
刘大涵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则冷哼一声,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没事,我先进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刘父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臂,一字一顿说道:“就算他不是我亲生的,也是在我刘家养大成人的,也是我的儿子,我所有的一切,都会由他来继承。”
幸好刘大涵放弃了对父亲的执念,不然这会肯定又要伤心了,他深吸一口气,眼里毫无波澜,面色淡然,没有伤心,没有难过,有的只是不屑:“我有单位,有朋友,还有一个好领导,根本看不上你那点家产,你不需要在我面前炫耀。”
刘父以为刘大涵会伤心,会声嘶力竭地大吼。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大涵会露出不屑的表情:“你不想要我的家产?”
刘大涵冷笑:“我看不上你那点家产。”
想起小时候那些事,刘大涵才知道刘父并不是从有了那个女人后才开始厌恶他的,而是从他记事起,就对他很厌恶。
他大度到可以养别人的儿子,却这么讨厌亲生儿子。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刘大涵想到这,眼睛倏地看向刘父:“我妈妈埋在哪里?”
刘父一怔:“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大涵往前走一步:“从小到大,你从没在我面前提过我妈妈的事,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