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更咽点头:“嗯,陆医生,我先去缴费了。”
***
经过一晚的观察,乐乐的情况很好。
陆茜让人把乐乐转到普通病房。
乐乐是早上十点醒来的,他看到趴在床沿上睡觉的妇人,轻轻唤了一句:“妈妈——”
妇人的睡眠很钱,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着乐乐,见他醒了,激动出声:“乐乐,乐乐,你醒了,你终于醒来。快……快……告诉妈妈,还有哪里不舒服?”
乐乐的手往头摸去:“痛——”
妇人立马按住乐乐的手:“别动,不能随便摸的,妈妈去叫医生,你在这里乖乖躺着。”
乐乐点头。
妇人一口气冲到院长办公室:“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
陆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办公室:“我去看看。”
***
乐乐也算运气好,刚度过危险期,便有人出院。
不然,现在只怕还在过道。
乐乐傻傻看着出现在病房的陆茜,漂亮的脸蛋,皮肤白白的,还穿着白衣服,像小仙女:“小仙女姐姐,你认识乐乐吗?”
陆茜嘴角上扬,伸手覆在乐乐额头上:“听说乐乐很懂事。”
乐乐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乐乐一向很乖的。”
陆茜测试了一下乐乐的反应速度:“挺好的。住三五天就可以出院。”
乐乐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他是怎么进医院的:“小仙女姐姐,乐乐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陆茜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从三楼摔下来,动了个小手术。以后不许爬桌子,踩椅子,不许站高地方,这样很不安全。”
乐乐想了一下,头就痛了。
妇人立马说:“陆医生,乐乐头痛。”
陆茜:“很正常。等几天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
派出所。
季景霆看着手里的资料,眉头紧蹙,面容愈来愈难看,阴沉的仿佛笼罩着一层黑雾。
范启明站在他面前,浑身发抖:“所……所长,哪里错了?”
季景霆把资料扔范启明脸上,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你到底是怎么搞得?这么简单的案子也能被你搞成这样。人家当事人都有证人了,并且还找出了证据。你怎么还能把当事人当犯人抓!”
范启明吓得瑟瑟发抖:“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季景霆冷漠问:“哪里不对?”
“就是,就是觉得当事人太……太厉害了,总感觉所有事,都是他安排好的一样!”
季景霆走过去,一脚踢向范启明的膝盖:“人家厉害也有错,你怎么不查查当事人以前是干什么的?”
范启明哎呦一声,见季景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立马强忍着膝盖传来的痛,小声说了一句:“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
季景霆冷嗤一声:“你很厉害吗?连当事人的来历都不知道,你怎么查案?我没记错的话,你在派出所也有四五年了吧!”
范启明低头不敢说话。
季景霆轻轻摇头,很是失望:“你的警惕性和观察力,细心程度,还不如一个开车的!”
范启明有些不服,他再差,也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的警校:“所长,我上过警校的。”
季景霆从鼻腔中发出冷哼:“还不如没上呢。”
范启明被季景霆打击的体无完肤,不过,他还想做垂死挣扎:“所长,我……我没你说的那么差。”
“我很想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觉得自己很厉害?”季景霆双手插进口袋,淡淡问道。
范启明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
家里就他一个考上警校的,那些叔叔伯伯经常夸他。
说他厉害,最难考的警校都能考上,还说他以后前途无量。
以前听到这些话,心里甚为骄傲,自打换了所长后,范启明经常挨骂。
季景霆看到范启明就头痛:“你现在马上把当事人给我放了。”
范启明:“我还没查出当事人的来历。”
季景霆:“他以前是一位军人,可以说是老革命了。”
范启明啊了一声,觉得挺意外的:“邻居都说,他是捡破烂的,还说他只有一个人。”
季景霆觉得范启明是想讨打:“所以说要深入调查,而不是听别人的片面之词。当事人的家人在动荡时期就死了,只剩下一个继妹。”
“他继妹的儿子得知他有传家宝,千方百计想顺走,当事人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