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茜喘不过气,季景霆才松开她。
陆茜狠狠刮了季景霆一眼,又用力擦唇,仿佛要把粘上的气味完全擦掉。
季景霆轻轻一笑,俊美的脸温柔又深情,他走过去打开门,低头一看,小绵绵正站在门口,胖乎乎的小手互相扯着,脸上的表情纠结又迷茫。
纠结要不要继续敲下去。
迷茫的是陆老太的话。
陆茜和季景霆明明来二楼了,却见不着人。
门打开的那一刻,小绵绵倏地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迷茫的眼神立马换成惊喜:“爸爸——”
季景霆是带着怒火打开门的,若是其他人,他肯定不会给好脸色,但小绵绵不一样,她是陆茜的缩小版,对上这张脸,季景霆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他走过去弯腰抱起小绵绵,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小丫头柔顺的头发:“找我有事吗?”
小绵绵圈住季景霆的脖子,眨着狡黠的大眼睛:“爸爸,我想让你陪我玩游戏。”
休假的这几天,季景霆累的够呛,明天还要上班,他没这个精力陪小丫头玩游戏。
季景霆捏了捏小绵绵的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爸爸要给妈妈做好吃的,没时间陪你玩游戏。”
小绵绵眨巴着眼睛:“家里不是有专门做饭的吗?”
季景霆撒起谎来,没一点压力:“你妈妈要吃我做的。”
小绵绵伸长脖子往房间看了一眼,没见着陆茜:“哦,这样啊!那你去做菜吧,我让哲哲陪我玩游戏。不过,妈妈怎么不在房间?”
陆茜被季景霆亲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脸上像染上一层迷人的胭脂一样。
心跳也比平时加快了几分。
这样的情况,她哪敢去见小丫头。
她嗖的一下爬到床上盖上被子,装作自己在睡觉。
或许是一天的工作量太多,原来只是想假睡一下,但因白天工作量太多,躺下不出一分钟就睡着了。
绵长的呼吸声像一首动听的歌。
季景霆把绵绵放下,进屋看到陆茜在睡觉。
起初他也以为陆茜是假睡,后来才知道是真睡。
头发凌散地黏在脸上。
白皙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莹莹的光。
季景霆弯腰在陆茜额上轻轻亲一下。
小绵绵迈着小短腿走进来,挤开季景霆:“我也要,我也要。”
她爬上床,跪在陆茜旁边,软软的唇落到她唇上。
亲完还不忘说一句:“软软的,好舒服。”
季景霆是醋王,他不仅吃别人的醋,还吃自家闺女的醋。
他的脸黑了又黑,提起小丫头的手臂:“女孩子不能乱亲人,特别是唇。”
他提着小丫头,边说边走出房间。
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突然被提着,小丫头浑身都不舒服,她挣扎几下:“放开我,放开我,这样,我不舒服啦!”
季景霆松开小丫头,改成牵着她:“记住刚刚的话没有?”
小绵绵个子矮,看季景霆的时候,必须得昂着头:“为什么?我又不是亲别人,亲妈妈也不行吗?”
季景霆严肃又认真:“不行。”
小绵绵清澈的黑眸中透着不解:“爸爸,你这人好奇怪,你可以亲妈妈,为什么我不可以?”
季景霆也不管小丫头能不能听懂:“你妈妈是我媳妇,能亲她的人只有我。”
小丫头撇了撇嘴,不甘示弱:“我还是你媳妇的闺女呢?”
季景霆势要争宠到底:“我是你妈妈的男人,我可以跟她睡一张床,可以亲她。”
小丫头有些生气,但又觉得输人不输阵,她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季景霆,固执说道:“她是我妈妈,我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我身上有一半是她的血。你除了和妈妈是夫妻关系外,什么也不是!电视上说,亲情是怎么也割不掉的,因为血缘是割不掉的纽带。丈夫就不一样了,婚一离,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季景霆只是想宣告主权,没想到反而被小丫头占了先锋。
这话虽然很有道理,但季景霆一点也不想听,他跟茜茜要生生世世纠缠下去。
季景霆轻轻弹了下小丫头的额头:“以后不许乱看电视。我跟你妈妈是永远不会离婚的。”
小丫头:“我是妈妈的女儿。”
言下之意就是她跟陆茜更亲密。
季景霆:“我是我媳妇的男人。”
小丫头还是那句话:“我是妈妈的女儿。”
季景霆:“我是你妈妈的男人。”
陆老太上来找人,听到幼稚的对话,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着,忍不住打趣季景霆:“二十多岁的人哪,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季景霆认真说道:“离婚这两个字是不能乱说的。小丫头,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
季景霆板着脸的时候,小丫头其实挺悚他的:“我没说你跟妈妈离婚,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而已。”
季景霆:“我也是在跟你讲道理。”
小丫头把脸撇到一边。
***
季景霆做了两个陆茜喜欢吃的菜。
他上二楼叫陆茜吃饭,发现她依然在睡觉。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陆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