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惟昀和陶青碧说了他们兄弟的决定:“妞妞,我和大哥还有老三商量了,我们要是有机会去省城,争取带你一起去省城长见识。”
陶青碧看了看他:“好,天气好的时候,爹娘许可的情况下,我愿意跟着哥哥们去省城长见识。”
陶惟昀看着她笑了:“妞妞啊,天气冷的时候,你就不想你哥哥了,你不想去省城见你哥哥了?”
“二哥,天气冷,我去了省城,哥哥看到我了,他会不高兴的。二哥,你别鼓动我去省城挨骂,我是不会去的。”
陶惟昀叹息不已,果然如陶惟程所言,他们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只能静等时机了。
陶青碧把陶惟昀兄弟的打算,很是仔细的说给陶作染夫妻听。
他们夫妻听后在女儿面前笑着说:“你哥哥在省城要用功读书,我们家在汾州城这么多年,街坊邻居们互相熟悉,家中也没有多余的银子。”
陶作染把小辈们的想法说给陶作梁兄弟听,陶作梁沉吟片刻:“你们要是有心去省城,你们可以去尝试一下,我守在汾州城,家里面总要有一条退路。”
陶作柱看着陶作染摇头说:“大哥,现在不是我们兄弟有什么想法,而是程哥儿兄弟的盘算,他们要是有这番心思,我们可不要学大伯和爹出手去压制。
他们想去省城长见识,由着他们去吧。我觉得多走一走,见识长了,我们手里的活都能带出几分韵味来。我想做轻松的活,可不想一日复一日做同样的活,而且还要艰难的养家糊口。”
陶作梁瞪他一眼:“你这是还没有学会走,已经想往天上飞了。我们家可是手艺人家,不管什么时候,手上的活才是养家的根本。”
陶作柱愣了片刻,望着陶作染问:“二哥,大哥怎么这样说我?”
陶作染叹息道:“你们夫妻前些日子不是说要去省城开一间店铺吗?大哥是担心你顾了做生意的事情,忘记我们家木工的活。”
“大哥,我不是那样的人。本儿娘是有这个想法,我想着孩子们读书要银子,我们这样做木工活,做了十年二十年都不够供孩子们读书的银子。
我们家的孩子不是个个如梓儿争气,去省城官学读书还能免一半的学费。大哥,省城官学一年的学费,我们全家要做一整年的活,才能挣得到一年的学费。”
“老三,梓儿去省城官学读书的银子,是你二哥这些年存下来的银子,他没有用公中的银子。”
陶作柱转头对陶作染说:“二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梓儿读书原本就应该由公中出银子的。我只想家里面多挣一些银子,我们三房的孩子,只要愿意读书,我们都能供得起。”
陶作染明白陶作柱的意思,笑着说:“你和三弟妹又不傻,你们要是有那样的心思,也不会偷偷往梓儿包袱里面塞银子。三弟妹还特意给梓儿准备了厚实的鞋子。”
“二哥,我是过后知道她给梓儿塞银子的事,她说有梓儿这样的哥哥带着,孩子们都会用心读书,不管能不能读出来,至少多认几个字,以后做什么都要方便许多。”
陶作梁暗自松了一口气,自陶惟梓去省城官学读书后,他的心里面便担心陶作柱夫妻会心里面不平衡,然后做了影响兄弟妯娌感情的事情。
陶作柱转头对陶作梁嗔怪道:“大哥,你都没有二哥了解我。我二哥二嫂愿意供梓儿去省城官学继续读书,便是想着家里面年纪小孩子们读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