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作全在心里面叹息好几声,黑暗遮掩住他面上深深的自嘲神情,他这一辈子活到现在,竟然活成一个没有滋味的人。
温六娘等了大半会,却不见陶作全任何的回应,她伸出手想去推一推陶作全,想到陶作全偶尔面上露出的冷色,又连忙缩回了手。
“琛儿爹,你睡了吗?”她试探的问了一声。
无人回答她,她终究是闷闷不乐的睡了。在梦里,她或许可以再见到两全其美的情景。
第二天,陶作全寻陶作梁和陶作程父子说话了,他表明了他的态度,也说了,陶惟琛兄弟如果有心去省城,他还是希望陶作梁父子给予一定的支持。
陶作梁看见陶作全眼里的疲倦神情,点头说“哥,孩子们的事情,由着他们自个去相处。他们兄弟一直相处得不错,去了省城后,还能互相照顾。”
陶惟程自然也点头了,两房兄弟从前虽说来往不多,但是兄弟之间相处得还挺不错。
他告诉陶作全“大伯,我们买的院子很大,现在已经打算请粗妇来帮衬做一些活。他们不管几时来,都有地方可以住。”
陶作全很是满意陶作梁父子的态度,想了想,又和他们父子说“昨晚上,我爹记起了瑶儿,他和我说一些事情,老人家总是想为后辈安排一条平坦大道。
但是我觉得瑶儿夫妻未必有同样的想法。他要是在你们面前提起来,你们也不用太过当真了。”
陶作全走了后,陶作梁眼里闪过同情的神情,他对陶惟程说“你大伯为人处事真的很好,可惜他的运气却不是多么好。”
他转头寻了陶作染说话,陶作染一时之间很有些感慨“大堂哥这种运气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他人要是不好,或许日子能够活得轻松快活一些。”
陶作梁瞪他一眼“你这个时候还要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