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乾人生来高大,近身作战最是有利,一旦涉及到攻城门,便略显劣势。

这是姜静姝前世交战总结出来的。

宫门上战旗猎猎,姜静姝看着下面的安乾士兵。

约摸三千人,排列整齐,黑压压一片。

“这么点人,怎么可能会闯得进来。”一旁的将士轻蔑道。

姜静姝没有说话,京中有许多人都没有和安乾交过手,自然不清楚他们的真正实力。

只是……

姜静姝眼睛一眯,那安乾的士兵中出来一个人,渐渐来到了军队前面。

随着他越来越近,姜静姝看清了他的面容。

竟然是……贺楼余!

黑色衣裳包裹着结实的身材,不同于传统安乾人的五大三粗,他更显得肌肉匀称。

面庞也是轮廓硬朗,是个长相凌厉俊美的男子。

姜静姝心中一颤,恨不得捏碎自己的手骨。

看见这个人,姜静姝恨不得立马冲到萧慎远的宫殿。

将他和此人一起碎尸万段。

“你就是凜朝的将军?”贺楼余声音稳稳当当飘过来,语气中带着讥诮,“一个女人?”

姜静姝稳下心神,反唇相讥,“什么风把安乾太子吹过来了,打一个女人,竟然还要你亲自来吗!”

“伶牙俐齿,”贺楼余轻蔑一笑,“叫你们的将军出来,我不同女人打架。”

“这……欺人太甚!好生没有教养!”姜静姝身旁的将士怒道,“将军……将军?”

姜静姝收回仇恨的目光,看着下面得意的人,“我就是,安乾若真的有本事,为何会在赛河一战死伤数万人,难道不是被女人打得落花流水?”

贺楼余脸色一变,这段耻辱他可不会承认,这都是那个齐任蠢货做的。

说起来,那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个酒囊饭袋,自然是该吃些苦头,否则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趁着他说话时,姜静姝令人偷偷搭上弓箭,在弓箭上涂满了油。

因为贺楼余身后的云梯为了轻便,悉数是用珠子做的。

他对自己的军队倒是自信得很。

“是么,”姜静姝一边指挥他们迅速行动,一边拖延着时间,“那今日,是为了给他讨回公道?”

“啊,不不不,”贺楼余笑得很恶劣,姜静姝隔得远,却感觉这笑的阴冷已经传了过来。

“我是来取我的酒樽的。”

……

“安乾国昨日来议和,为表我凜朝诚意,便将你大哥的头做成了酒樽送给来使。

一颗头换十年家国太平,你大哥这一生倒也不亏吧。”

前世自己死之前,姜云笙的耀武扬威便提到了此事。

这就是贺楼余,前世和萧慎远勾结,陷害了父兄的人!

还把哥哥的头拿去做了酒樽。

而他方才说来拿,而这酒樽谁做,除了萧慎远还有谁呢!

姜静姝心中愤恨,然而打仗最忌讳心神不宁,情绪不稳。

她深吸几口气,“酒樽?什么酒樽?”

贺楼余嘴角一勾,“自然不是普通的酒樽,而是……”

话未出口,一支长箭划破天空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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