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自己人,我是赵不同的朋友,来村里做生意的,刚刚太乱掉海里了,这会儿我才游上来。”
保安们将信将疑,手电筒打在了他的脸上,又仔细的盘问了一阵。
刘文涛丝毫不怯,对答如流,说的信息全都准确无误。
即使这样保安依旧不放心,专门派四个人盯着他们,表面上美其名曰是护送,但是傻子都清楚,真正的目的就是监视。
不过两人并没有捣乱的心思,老老实实的进了村,在保安的“护送”下,来到了村头的祠堂。
如果说外面是灯火通明,这里面就完全乱成了一团。
一群人围在祠堂中间,赵不同躺在上面,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锡箔纸,他的后背上扎着一根成人手指粗细的黑乎乎管子。
两个穿着白色消毒服的中年男子,围在赵不同的身边,手忙脚乱的治疗着。
可惜效果并不是很好,这黑乎乎的管子正是之前蚊子留下的口器,鲜血不断的在周围渗出,努力了半天也止不住。
一个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眉眼间和赵不同有着三分相似的男子,面露焦急之色,眉头紧锁的说道。
“为什么血还止不住,你们到底行不行?如果我爹有个好歹,老子饶不了你们!”
两个身穿防护服的医生,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个年纪稍长的男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苦笑着说道。
“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口器的周围有放血槽,如果不拔出来的话,很难止住血。”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抓紧时间把这玩意儿取下来呀!”
赵杰眼珠子一瞪,神情不善的喝道。
医生咕咚咽了口唾沫,苦笑着说道。
“可是一旦拔除口器,就会造成瞬间的大失血,你父亲年事已高,我们怕他……扛不过去。”
这才是真正棘手的问题。
如果不拔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慢性死亡,可是拔了更有可能当场去世!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赵杰气的脸都青了,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我要你们两个废物有什么用?村子里每年给你们开那么高的工资,现在连我爹的命都保不住。”
两个医生一脸的委屈,他们的医术并不算差,可是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棘手复杂的情况。
这时昏迷中的赵不同,猛地咳嗽了两声,从伤口处渗出的血越来越多,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锡箔纸。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必须果断的下决定,拼一拼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
可是一旦情况不妙,赵不同的命没有保住,那么开口拿主意的人,就要因此背上罪过。
一时间祠堂内安静的落针可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谁也不敢率先的开口。
“让我来试试吧。”
突然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开口说话的正是江远,众人见他年纪轻轻,眼神中自然多了几分不屑。
赵杰眉头一拧,不耐烦的说道。
“你是什么人,也来这里凑热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容不得你在这里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