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听见了那一声充满无奈的叹息声，立时捂着脑袋大声质问道：“你是谁？是不是你封印了我得记忆？”

《德道真经》再现，化作一座莲花台，一白胡子老道端坐其上，默默地看着陈凡。

陈凡认得这老道，正是当初托梦传他《德道真经》的那位。

二人相视许久，陈凡忍着剧痛，开口问道：“我到底是谁？这些记忆是不是我的？”

老道缓缓开口道：“这正是贫道想让你明白的事情。”

陈凡质问道：“那你为何要封印我的记忆？”

老道缓缓道：“是你自己请贫道出手帮忙封印的。”

“嘶！啊，疼疼疼！”阵阵剧痛让陈凡几乎无法思考，各种怪异、暴戾、负面的情绪不断从他脑海中涌出侵蚀着他的理智，似有无数只鸭子在他脑子里呱呱乱叫。显然老道没有骗他，如此混乱的情绪若不受控制足以将他逼疯。

老道翻手再次拿出一个金箍说道：“戴上金箍能缓解你的疼痛。”

“不！需！要！”陈凡全身燃起滚滚混沌之气，咬牙强撑道：“我就是我，魔也好，妖也罢，哪怕是前世生而为人的记忆，都是我的一部分！统统给我闭嘴！”

陈凡愤怒的一声大喝，震的识海一声轰鸣，一下子将所有杂念噪音都给镇压了下去！

老道盯着他看了许久说道：“你能抵抗住这一次却无法消除那些杂念的侵蚀，若再入魔道将再无任何恢复理智的希望。”

陈凡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眼，双目漆黑如墨，却映照着无垠璀璨星空。

老道长眉一抖，古井无波的神情中闪过一丝讶色。

“你错了。”陈凡全身混沌之气剧烈沸腾，但痛苦狰狞的神情却逐渐恢复了平静：“我前世为人，今生为妖，无论我今后成不成魔，我始终是我，无需他人来定义我。”

老道默然了片刻，身影逐渐淡去，只留余音道：“道化万物，始终归一。”

……

“陛下，大王昏过去了！”牙都惊呼道。

正在追杀血妖魔主的黑灞立时大惊失色，赶紧调头飞回来。

血妖魔主得以喘息，满脸嫉恨道：“黑熊精，今日之仇本尊他日定当十倍奉还！听说你的通天峰已经聚集起百万之众，本尊倒要看看有几人能扛得住本尊的瘟毒！”

撂下狠话的血妖魔主立即朝穹顶裂口飞速遁去。

黑灞闻言哪敢让此魔逃走，否则万妖城危矣，乃至整个帝国都会受到瘟疫威胁。

他立即回身一斧劈出！

血妖魔主一拧身子再次崩散成漫天飞蝠，留下桀桀怪笑声道：“你就看着你的子民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慢慢等死吧！哇哈哈哈！”

呼！

突然一道黑影电射而过，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只飞蝠，逼其显出了原形。

众妖无不被突然变故震惊的目瞪口呆！

“三弟？！！”

“大王！！！”

就见陈凡浑身灰气萦绕，双目一片混沌，口吐浊气低沉道：“本王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你刚才咬我一口，我现在也还你一口！”

“你敢咬我？！！”被掐着脖子的血妖魔主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狞笑道：“本尊曾吸过旱魃的毒血，你咬一口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