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像是一堵墙一样的挡在门口,挡住了许雪丽的路。
许雪丽眼红红的抬头看向谢林柏,“你还想干嘛啊?”
“我不会让魏青凤发现的。”谢林柏不去看许雪丽的表情,谢林柏怕自己承受不起许雪丽的绝望,谢林柏脸色平静的扭头看向了别处。
许雪丽脸上的笑容更大,带着一种悲怆,“你想害死我吗?你明知道部队对私生活的管控严,你还要让我成为勾引别人丈夫,不知廉耻的女人,谢林柏,你到底想做什么?因为我想报复魏青凤,所以你要报复我?你一定要报复的这么彻底,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尊严和面子吗?”
谢林柏手指轻轻弯曲了一下,嘴上的话语依旧坚定,“你放心,没人会提起这件事情。”
“我不想再这么卑微的活着!谢林柏,就算是被别人说攀附说,说配不上你,被你的追随者们戳着脊梁骂拖累你,我也想要一段明明白白,光明正大的公开关系,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也不配当你妻子,毕竟我又阴暗,心思又多,家世又差,我怎么比得上魏青凤,那你就放我走,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意思的瓜葛了!这样都不可以吗?”
许雪丽捂住了眼睛,眼泪扑簌簌的往出留,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难怪今天的谢林柏如此平静,原来是有这样的大新闻在等着她。
谢林柏始终不肯让出门口的位置,任凭许雪丽如何的歇斯底里,谢林柏都平静的像是没有任何情绪的一潭死水一般,可是这潭死水之下,究竟酝酿着什么,却让人不得而知。
谢林柏看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许雪丽,很想伸手去安慰许雪丽。
许雪丽一直是个情绪内敛的人,她的双亲逝世的时候,许雪丽尽管悲伤,却也从未失态,以至于那次之后,还有一些许家的亲戚说,许雪丽为人冷漠,就连父母死亡也不难过。
谢林柏知道,并非如此,一定在许多个日夜当中,许雪丽的泪水沾湿了枕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别人看,并不是流了眼泪就叫难过,不流眼泪,不大声哭,就是不痛苦。
真正的悲伤总是无形。
可是一个总在默默悲伤地人,突然哭的如此之惨,或许心境早已经超过了难过吧……
谢林柏有些痛苦。
许雪丽哽咽了好几声,大概是哭的用力了,一边哭还一边打嗝,形象全无,“谢林柏,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疯子。”
许雪丽从小内敛,从小就冰冰冷冷的,不大哭,也不大喜,平静的像是个瓷娃娃,许雪丽也是个涵养极好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的包容能力都很强。
很少有事情能牵动她的心境。
但是,自从认识了谢林柏,许雪丽便有了自己的弱点。
认识谢林柏之前,她从不在别人面前大哭,可是她在谢林柏面前哭过许多次,在谢林柏面前像是现在一样的闹过。
像是闹事的泼妇一般,以为使出自己全身上下的蛮横就可以为自己争取正义。
谢林柏听着许雪丽的话,嘴唇一动,蹲下身子,递给许雪丽一个手绢,“擦擦眼泪吧。”
不出意外的,谢林柏递出去手绢的手,直接被许雪丽给打开了。
“谢林柏,你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许雪丽定定的看着谢林柏,“沈玉芳说的没错,你这个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谢林柏听着许雪丽的评价,心里有些酸涩,然而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