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巧珍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吃过这类亏。
而且酒楼开业不久,距离庆州第一大酒楼还有挺长一段距离,所以她没太着急找靠山这事儿。
她的计划,再过段时间,酒楼的独特菜肴招来更多尊贵客人。来往熟悉之后,选地位高、口碑好的家族,让掌柜找机会探探话。
每年白拿银子、还能在第一酒楼享有特权,即使地位尊崇之家,也不会推辞此等好处。
想的挺好,如果没有赵博财殴打三个流浪儿,也没挑唆投递行学员闹事,照着德胜酒楼生意兴隆程度,不等宵小之辈有所动作,连巧珍有极大可能先一步攀上有权势的人家。
遗憾的是,没有如果。
作死的事,她迫不及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了。
昨晚庆州街巷发生的那些事,连巧珍一点儿不知道。
她只是给了赵博财一笔银子,交代他教训那些人。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直到这些人断了谋算德胜酒楼的心思。
至于具体怎么安排,她一个和离的年轻女子,而且自持身份,当然不会每时每刻和赵博财保持沟通。
所以,她没滋没味的吃过早饭,就歪在了榻上,琢磨事情平息之后,怎样才能让酒楼起死回生、又能同时兼顾通州的点心屋。
还没相处眉目,官差上门了。
而且还是气势汹汹、闹得邻里皆知的情况下,呼喝着上门的。
进来的一行衙役,三个留在酒楼,清点酒楼做事的一众人等。
包括掌柜、跑堂、厨子、打杂的所有人,被告知不得随意外出,等候审案结果。
另有两个衙役根本不搭理赵掌柜的应酬,伸手把他推得一个趔趄,迈步直奔后院。
酒楼后院单独隔出一个小院子,里面一个里外间,是连巧珍居住。另有两间西房,住着近身伺候主子的丫鬟仆妇。
两个衙役进得后院,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做杂事的伙计和仆从这些日子很清闲,过的却很不好。每日战战兢兢,生怕下一刻就被主家冰冷厌恶的眼神扫过。
如今,终于有人进来扰乱了这种清闲,却被来人的身份惊的够呛。
衙役?衙门来人了,而且来意不善。
后院各种人纷纷让路躲避,连个搭茬问话的都没有。
一个衙役指着厨子,问道:“连氏在哪儿?”
连氏?众人呆住,好陌生的称呼。好在大家伙儿只愣了一瞬,就明白官爷在问他们的主家。
主家犯事了吗?
厨子胆怯的指了指隔出来的小院子,就往后缩去,半句话不敢多说。
面对这种情形,一院子的人,没一个人飞奔进去禀报,由着两个衙役突兀的出现在连巧珍的房门前。
好在领着差事的衙役不至于太放肆,在上房门前止步,高声喝道:“传,德胜酒楼东家连氏,前往府衙问话!”
直到这时,连巧珍新买的丫鬟才跌跌撞撞闯进房间禀报:衙门的官爷上门了。
丫鬟的禀报和外面衙役的传唤,几乎同时响起。
而连巧珍,还在因丫鬟的没规矩而恼火,呵斥声刚要出口,就被传入耳中的信息惊呆。
传?去府衙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