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成皱了皱眉,连巧珍的做法,和诚运的宣传有些相似。
只不知是连巧珍本就聪明,还是她利用这段时间,学了诚运的宣传手法。
但不管哪样,能做出这么好的效果,连巧珍绝对不简单。
康豪没让刘启元太难堪,陪连巧珍忙碌三天,第四天大早,康豪便来到诚运投递总号。
正赶上顾天成一行人吃早饭,康豪没客气,在他们这边混了两碗粥、两个粗面饼子,约好当天晚上他做东,在这条街的一家食肆小酌。
康豪离开,刘启元大松一口气,看的顾天成失笑:“你怎么回事?没来由的,难道我还能把你朋友怎样了?”
刘启元苦笑:“论关系,当然还是咱们兄弟更好。但我和他是少年就有的交情,若他真和咱们为敌,终究不会舒服。”
晚上,大家在约好的食肆见面。
顾天成没想横宰康豪,应邀过来的人不多:坐镇通州的潘再水和刘三虎,再有就是他自己和刘启元。
不论热闹,只说话聊天的节奏来看,五个人坐一起刚刚好。
要了酒菜,几个人“哥们、兄弟”“过去、将来”的海聊了一通,刘启元问起康豪的打算。
康豪直言:“我还是想吃公家饭,先在府衙谋个杂事,再看有没有机会继续做捕快。”
潘再水嘴快,问道:“你家在县里做的点心很好,为什么不继续做这行?公家饭虽然稳当些,但不如做生意赚钱,名声也不如乡绅富豪来的好。”
康豪喝了口酒,感觉酒味分外酸涩:“咱们是兄弟,就不瞒几位了。我家的点心铺子能做起来,都是内子的功劳。我一个大男人,难道真要一辈子靠媳妇吃饭?”
顾天成和刘启元对视一眼,他们都听出康豪话里的意味,那可不是酒中的酸涩,而是他心中的酸涩。
潘再水和刘三虎也没吱声,这兄弟,摊上那么个媳妇,其实过得挺不容易吧?
“已经找好门路了?”刘启元说回之前的话题。
康豪点头:“上次来府衙公干,和府衙一位大哥颇投缘。有他帮忙,跟着捕快做些杂事应该没问题,但捕快的正式编制,就得等机会了。”
“那就妥了,”刘启元端起酒杯,说道,“以阿豪你的本事,只要进去做事,想来很快能被上官看重,一定能补进编制。”
“一定没问题,咱们等康兄的好消息。”众人一起举杯,给康豪打气。
康豪与众人碰杯:“多谢启元吉言,多谢几位。”和兄弟们推杯换盏,一起商量将来、相互勉励,这才是他希望过的日子。
刘三虎早忘了之前对他们夫妇的厌恶,拍着胸脯说道:“康兄弟日后有事,尽管找哥哥我。别的不说,通州街面上,还没有哥哥我不认识的人。帮不帮的到忙不敢说,搭把手准保不含糊。”
“谢刘兄,以后刘兄的事就是在下的事。”康豪再次举杯感谢。
几个人越说越投机,谈话说笑极是爽朗。
酒酣尽兴,几人才各自道别。
康豪回到客栈,已将近亥时,连巧珍正坐在桌前练字。
说了两句话,康豪自去打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