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画。

沐子时站在沐子寂的身后，因为她此刻身份的缘故，所以不能上前到沐子寂的旁边，因此也看不清那画上的东西。

沐子寂站在原地未动，低垂着眉目看着手中宣纸上那个复杂的图案，神色认真。

一边的尚大人在他身边当起了解说：“这个图案，是仵作从那些刺客身上发现的，每个人的左臂上都有这么一个刺青，颜色是如同水墨般的黑色，十分亮堂。我刚刚和两位捕头看了许久，也还是没有看出这是什么。”

“只是曾听闻边界的外藩流寇们，身上都会有一个狼虎刺青，不知子寂，你可看出来了？”

“我也不敢确认。”沐子寂缓缓开口，原本就冷峻的神色此刻更是淡漠了起来，“随父亲在外征战多年，这个刺青看起来虽然像是外藩流寇身上的刺青，可是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在身上刺青这种事情，不只是外藩流寇，就连很多世家也喜欢在暗卫或者死士上留下记号，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这个有备份吧？我先拿一份，等回去好好查查。”

“行，这东西多的是，我让画师画了好几张出来。”尚大人一口应允。

“仵作已经将尸体检验出来了吗？”沐子寂开口问着。

“还没，”尚大人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停尸房内，道：“刑部的仵作这几日请假回去给亲人奔丧去了，这个仵作是临时找来替补的，还没那么快。”

“那行，我进去看看。”沐子寂说着，抬脚就打算往里边走，沐子时自然也是抬脚跟着进去，沐子寂余光瞄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还是将咽喉里的话给咽下去了。

且没有想到，沐子寂没有开口将沐子时叫住，那尚大人倒是开口了：“子寂，你这下人就不用跟着一块进去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