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翔得到暗示,可以让高丽王进去了。
他才引领着高丽王来见老师郑长生。
王禑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
郑长生的床头矮几上放着一个药碗,而郑长生高卧床上,面色蜡黄,呼呼的喘气。
杜翔忍不住想笑,老师貌似蜡涂多了,倒是喘息装的还可以。
他不知道的是,郑长生是跑着回来的,一回来就让武云照通知杜翔。
剧烈的跑动,就是不装,一时半会的喘息也绝对真实,因为那本来就是真的。
高丽王皱了皱眉头:“郑伯爵貌似伤势还未见好啊,要不要本王把御医叫来给您看看?”
对于高丽王的嘘寒问暖的关怀,郑长生当然是否定的。
靠,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你把御医叫来,老子就露馅了。
他尽量的装作一副不要紧的样子:“多谢,我好多了,不用麻烦了。刚才翻身过猛,牵扯到了伤口,是以呼吸急促。
我已经无大碍,可以下床走动了。”
杜翔赶忙上来一个神捧哏:“老师,您还是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失血过多,还没有将养过来。
要是一时头晕摔倒的话,使得伤口加重反而不好。”
师徒二人,一唱一和,很好的迷惑住了高丽王。
王禑果然上当,他对此是深信不疑。
“永和伯爵要好生的将养,这是我高丽大内御医调制的密制金创药膏,就送给你疗伤用吧。”
说着,高丽王王禑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了郑长生的床头。
郑长生看高丽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到这里必然是有事相求的。
于是赶忙开口道:“不知高丽王殿下此次前来,有何事吩咐?”
王禑是轻车简从,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太监,还是便装而来的。
很显然是想要掩人耳目,他不想让人家知道,他来拜访永和伯爵郑长生的。
王禑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你,到外面等候,本王有话要跟永和伯爵讲。”
太监躬身退了出去。
郑长生一看,哟呵!这事儿看来还不小呢。
既然是私密的事情,那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对杜翔摆摆手:“你到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接近这里。”
“是,老师!”
杜翔领命而去。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了王禑和郑长生两个人。
这个时候在看王禑,依然没有了刚才的威严。
他进走几步,来到了郑长生的床前,双膝一屈,就给郑长生跪下了。
“永和伯爵救命,救命啊!“
靠,郑长生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高丽王向他下跪求援?这怎么跟天方夜谭似的啊。
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会相信,这会是真的。
“啊呀呀,这可实在是不敢当,王爷快快请起。”郑长生也顾不得演戏装病了,直接赤着脚就从床上跳下来,搀扶住高丽王。
“好端端的王爷这是为何?在高丽国难道还有人对高丽王殿下不利吗?本伯爵就不信这个邪了,这还有没有一点的天道。”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