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牛吃软不吃硬,他看杜翔退缩了,也就没有继续逼迫。
他嘿嘿的一笑:“你个小白脸子,老子给你闹呢。哈哈。”
日,午牛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这家伙不是平常都是不苟言笑的吗?
午牛好像很得意,这个注意是老廖给他出的。
有些锦衣卫的兄弟,老是爱拿他逗闷子,这使得午牛不胜其烦。
发货吧,都是生死兄弟,不值当的。
可是不发火吧,有些人的玩笑开的有点过分,这让他很是不能接受。
他的苦闷,老廖知道了。
就教了他一招,先发火,然后在笑着说是开玩笑的。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没想到还真的挺好使。
“廖叔说,小白脸子,都没好心眼子。你这家伙一看就是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子,你肯定没有心眼子。”
一个傻不拉叽的玩笑,很好的掩盖了刚才的尴尬。
杜翔心里就纳闷了,靠,以后谁再说午牛这家伙是个棒槌老子跟他急。
这哪里像是任嘛都不懂的傻大汉?
连老子都被其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杜翔是满头黑线,郁闷之极。
就在他们两个逗闷子的时候,郑长生从里屋走出来了。
额,老师的眼睛红红的,不就是明商会馆的会长高雄他们面向大明叩头不止,山呼万岁吗?
这多大点儿事儿啊,可是老师的表现未变太过了吧?
还流泪了。
这可是太反常了啊。
杜翔进走几步上前躬身施礼道:“老师,您这是何为?为了几个商人的表忠心,您不至于伤怀啊。
这几个商人也真是的,赶明我见了他们一定训斥。”
郑长生的脸色一沉:“杜翔,虽然你比我年龄还大可是你是我的学生,为师要教导一下你。
凡我华夏子民,炎黄子孙,皆为一体。
尤其是身在海外漂泊的游子,他们的根在大明,心系皇朝,你的这种想法千千万万的要不得。
不是游子,感受不到那种身在异国他乡,思念亲人,思念祖国的刻骨铭心,也无法体会他们的不容易。
你以为在高丽行商跟在我大明一样吗?
只要交了税就可以自由通行?
缪矣,大缪矣。
他们所遭受的苦难和压迫是你这一辈子所不能感受到的。
是以,为师告诫你,不能感同身受就不要发表对任何人的偏见的看法。”
杜翔被郑长生好一顿训斥。
说的杜翔惭愧不已,耳朵和脖子都红的发烫。
这一刻,杜翔明白了一个道理,游子之心,家国情怀。
之前只是在文章中看到,可是无法真切的体会,现在被郑长生一语点醒梦中人。
这种感觉,使得他浑身的不自在,或许是内心的歉疚,也或许是对高雄他们的感情有所感悟,总之,杜翔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似的,低着头红着眼一语不发,任凭老师的训斥。
“杜翔,以后切记,切记,不可清轻忽慢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