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皇上,使得皇上追打永和伯爵郑长生,这可以说是龙威震怒了吧?
都说天子一怒流血漂橹,虽然这不是数万乃至数十万将士征战的沙场,但是至少也得是人头滚滚了吧?
永和伯爵一家恐怕性命休矣!
王多福怀里揣着十两纹银,如丧考妣的重回奉天殿外。
他都不敢想象接下来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象,他甚至能够幻想到永和伯爵郑长生被按在地上砍头的画面。
嗯?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刚才殿外值守的甲士连人都没换,这绝对不正常啊。
要说皇上下旨带走永和伯爵郑长生的话,殿门外的甲士押走郑伯爷的话,应该有轮换的啊。
可是,还是刚才的甲士,金盔金甲,受持斧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额,难道是已经完活了?
王多福悄悄的凑近奉天殿外他的值守位置,侧耳倾听。
郑长生和皇上郑谈笑风声,哪里还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
神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表示脑子有点不够用了,郑伯爷难道给皇上施展了什么魔法不成?
要不然的话,怎么刚才皇上还盛怒难当的,现在却两个人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谈笑风生?
他决定下了值,回到住处咨询一下干爹王德用。
毕竟他老人家跟随皇上的时间长,又跟郑伯爷比较熟悉,他应该能给自己解惑的。
不管怎么样吧,现在郑伯爷平安无事,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郑长生是给老朱施展了“魔法”,而且是非同寻常的“魔法”。
这个“魔法”一经施展,老朱立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拉着郑长生坐在丹迟陛阶前,席地而坐。
松软的波斯大红色的地毡,坐在上面一点都感觉不到凉。
老朱和郑长生两个人面对面的,促膝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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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刚才臣说的绝对是心里话。打压李氏,拉拢崔氏。”
“臭小子,咱还以为你收了李氏如此重金礼品,会给李家说话呢。你刚才说打压李氏,咱都被你气昏头了。
还以为你小子跟咱耍心眼来者,当初咱咨询李善长,他退隐之后谁可接任相国,他明明中意胡惟庸,可是却极力的给咱推荐汪广洋。
唉!......”
老朱长叹一声,深情有些落寞。
身居高位,可真实曲高和寡,别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却要时时刻刻的跟大臣玩弄心眼,一不小心还就上了大臣的套。
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可真不咋地。
尽管这事情早已经是时过境迁,可是老朱每每想起来的时候,还是心里余恨不消。
刚才郑长生开口就是拉拢崔氏,打压李氏,他真的是以为李善长的那一幕又要重演了。
“皇上,崔氏并不足惧,顶多也就是个小军阀而已。
可是李氏则不然,李成桂对高丽王都是虎视眈眈,早有不臣之心。
这样的一个白眼狼的狠角色,我大明无论如何是不能容忍的。
他能够对高丽王的位置觊觎,谁敢保证他对我大明的疆土不会有二心?
是以,为大明长远计,目前首要的打击目标就是李氏。
现在我大明南北两面皆用兵,残元小朝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