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鲁青山,最不济小七在这里的话,估计格云朵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为时晚矣。
只能望洋兴叹,束手无策。
眼看着一个天真活波的女孩子,就这么香消玉殒,干着急没办法,怎不令人扼腕叹息?
格云朵这个样子是拜不了堂的。
不过,侗人有侗人的办法。
两名身披山鸡羽毛编制的奇装异服的,带着鬼面的巫师,一人手里拿着一面鼓,一人手里擎着一柄桃木剑。
在房间里跳起了舞蹈。
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郑长生是看的稀里糊涂的。
跳了半天说不上名字的舞蹈,估计两个巫师身上都大汗淋漓了,方鼓歇剑住。
巫师退去,随后上来一名老妈子。
用一个红色的纱巾蒙在了格云朵的脸上,嘴里哼唱起了听不懂的歌谣。
具体是不是歌谣,郑长生是不了解的。
反正是一昂顿挫,很有韵律感觉,郑长生姑且称之为“歌谣”。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老妈子方唱完。
然后掀开红色的纱巾,从随性的一个婢女手上的托盘里,拿过一个小瓷瓶。
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子。
然后,拿过一个杯子,把红色的药丸化开。
用中指蘸了,抹在格云朵的额头。
顿成三瓣桃花妆。
然后,双手合十,嘴里嘟囔了半天。
郑长生就像是看西洋镜似的,看的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小女孩,手里抱着一只芦花老母鸡。
走到老妈子身边,恭恭敬敬的把老母鸡递了过去。
老妈子模样的妇人,在格云朵的额头处,抓了三把放在芦花鸡上,意味着把人的三魂取过;
然后,又在头顶发髻处,虚空抓了七次,放在芦花鸡上,代表七魄归位。
这个时候,郑长生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奶奶的个腿儿,不是要老子抱着这只芦花鸡拜堂吧?
他才的还真没错儿。
举行这一系列的仪式,就是要把格云朵的三魂七魄安放在芦花鸡上。
古人迷信,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道家谓人有三魂:一曰爽灵,二曰胎元,三曰幽精;
另有七魄,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
这是代表一个完整人的要素。
侗民认为,只要人的三魂七魄还在,不管人是什么状态。
那这个人就是还存在的。
转移到芦花鸡上,这只芦花鸡就代表着格云朵了。
做完这一切,老妈子,把芦花鸡郑重的交到郑长生的手里:“姑爷,带着小姐前往大堂,拜堂成亲吧!”
你妹!郑长生可真傻眼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芦花鸡好像被束缚的久了,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
趁着老妈子和郑长生交接,郑长生还没有拿稳当之际。
奋力一跃,展开翅膀,扑棱棱飞了起来。
郑长生想要抓住它,可是却只抓了一手的鸡毛。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