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内部突破,中间开花。
郑长生之所以下如此大的力气,去收服金六这家伙,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你弥勒教不是结构严谨,不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吗?
好的,那老子从你们内部搞分化瓦解。
从内部挑起争端,只要上面一乱,群龙无首之下,在要解决他们就相对容易多了。
这一手又一手的准备,郑长生苦心孤诣的筹谋了许久。
现在终于要到了开花结果,要见到收成的时候了。
这个历史性的节点时刻,作为总策划人的郑长生又怎么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过,就算是他想躲清闲,老朱这一关也是过不去的。
弥勒教行刺皇上,而且是一而再的这么做。
这已经是大明国之大敌了。
谁要是能够一举消灭之,这功劳将是天大的。
老朱自然是知道,现在的弥勒教早已经是在掌控之中了,要是想要一举剿灭之,那是易如反掌了。
他可不想把这份唾手可得的功劳,拱手让给别人。
给郑长生一个天大的功劳,将来对于郑长生位列朝堂,讲是一个无法比拟的强大的助力。
他不以军功而赐封郑长生爵位,这本来已经是食言而肥了,很是被大明朝堂的权贵勋爵们诟病了。
这次,给郑长生这个机会,也是想要堵一下天下悠悠众口,给自己一个面子,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看,老子没看错人吧?不就是封了个爵位吗?老子还是慧眼识人的,你们谁他娘的有本事,有能耐替咱解决弥勒教这个心腹大患,老子也封你们的爵位。
......
......
郑长生小心翼翼的抱着小丫头郑若楠,在闺女粉嫩的小脸上,不住的亲吻着,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朱允炆也十分的喜爱这个小师妹,他也想要抱抱,可是被郑长生一瞪眼给吓退了。
小屁孩,你要是抱不好,摔着了可咋办?这也是郑长生的护犊子心切了。
朱允炆是干着急,围着郑长生打转。
他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不停的转动,在逗弄小师妹郑若楠。
小丫头似乎被拨浪鼓吸引了,两只水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朱允炆的手。
吕碗容很爱腻的捶了郑长生一下,娇嗔道:“看你把闺女宝贝的,连允炆都不允许碰。”
虽然嘴里这样说,她心里享受极了。
她就喜欢看到夫君郑长生,疼爱闺女的样子。
每到这个时候,她心里甜蜜蜜的,别提有多熨帖了。
小七走了进来:“少爷,夫人让你过去。”
郑长生要走的消息,是不会瞒着母亲和妻子的。
不过他并没有说去哪里,也没有说出去做什么。
只是告诉母亲和妻子,皇上要他外出公干,去给皇上办差而已。
作为大明帝国最大的秘谍头子,保密,这个准则他无时无刻不在奉行。
事情没有到水落石出,公布天下的那一天,他是不会告知旁人的。
就算是家人也不行。
佛堂里,李秀英点燃香烛,恭恭敬敬的三叩首,默念了一边经文后起身。
招手,唤过李小牛的媳妇。
此刻李小牛的媳妇手里捧着一件长袍。
郑长生的眼角湿润了,看针脚和手艺这一定是母亲连夜赶制出来的。
月白色的长袍,很合身,在衣服的脖领子处绣着四个字,平安吉祥。
额,这件衣服浓浓的包含着母亲对自己的爱意。
郑长生喉头哽咽了。
“儿子,为皇上办差,为国效力,这是男人家的事情。
母亲虽然为一介女流之辈,可也懂的报效国家的大道理。
你要出去办事,娘不拖你的后腿。
这件衣服你就穿上吧,是娘亲手做出来的。”
李秀英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感。
她说的很是随意,可是她心里的担忧早已经搅的她夜不能寐,食之无味了。
儿子,是他这辈子的最大的期望了。
作为郑家的顶梁柱,儿子要是出事了,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郑家也就没法过了。
心思敏锐的李秀英,能够感觉出来儿子的这次远行,并不如他口中那般轻松。
小七就是个沉不住气的,有什么事情都会表现在脸上。
她三言两语的就从小七哪里看出了端倪。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一点都不假的。
李秀英挥挥手:“去吧,跟你媳妇道个别。争取早去早回。别让娘为你担心太甚了。”
说着,李秀英一转身走入内室。
一进入内室的李秀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唰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再要是不进内室,恐怕就会当堂失态了。
她可不想让儿子还要一边为皇上办差,一边心里还记挂着家里。
平反朴素的妇人,虽然没什么大道理说给儿子听,可是心里却明镜似的。
她是有口难言,说不出来罢了。
儿子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赖在她怀里撒娇的小小子了。
小七自是不用说,早已经安排过了。
主要是跟吕婉容和闺女的道别。
吕婉容并未郑长生想的那样依依不舍,这让他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不过从妻子的大眼睛中,他看出了一丝不舍,一丝留恋。
她跟母亲一样,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和爱意,都是藏在心里。
好吧,郑长生一脚把朱允炆给奔了出去。
老师要跟师娘道别,你个小屁孩子还赖在一边不走,想要干什么?
朱允炆很是不情愿的去书房看书去了,尽管他非常的想要跟小师妹郑若楠玩耍。
可是架不住老师郑长生严厉的眼神,和那抬起的大脚。
郑长生轻轻的拥着吕婉容:“你和孩子在家里,好好的,等我回来。
相信时间不会太长,少则月余,多则半年,我必定要回来。
跟小七一起,照顾好母亲和外婆,家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这些,郑长生抱起闺女,狠狠的亲了一口,交给吕婉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