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正事儿谈完了,接下来就是推杯换盏,宫本放开量开怀畅饮,酩酊大醉而归。
郑长生安排小郑和派马车送宫本回去,暂且不说。
单说叶明成,他没走,一直躲在书房隔壁的耳房内。
他静静的坐在耳房中等待郑长生的再次召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心里焦急万分啊。
郑长生之前就给他说过,要他常驻日本负责通商之事。
这段时间,他整日里陪同家人,他知道一旦他被派往海外的话,想要在回来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还是趁着没走以前,多陪陪老婆孩子,多孝顺一下父母双亲。
尽忠不能尽孝,所谓忠孝不能两全,这是为官者的两难的选择。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效忠皇上,为国家出力,那么堂前尽孝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大丈夫为国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惜,如果只顾小家,只顾得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实在是不妥的。
男儿志在四方,就算是他把这事说给父母和妻儿知道的话,他们也一定会支持自己去日本的。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思绪连篇。
门外的脚步声响起,他知道郑长生来了
赶忙起身,开门相迎。
......
......
不得不说郑长生的透瓶香的酒好,宫本昨天喝了那么多,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可是翌日清晨,当宫本张开眼睛的时候,除了感觉有些口渴之外,并无其他任何的不适。
像宫本这样的贪杯之人,酒醉乃家常便饭。
日本国本来粮食产出就很有限,所以,酿酒更是少之又少,这也是日本人都喜欢喝淡酒的原因。
酿出来的酒有限,只能加水,所以日本的酒水是寡淡无味,只能是骗骗嘴罢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作为足利家族的头号幕僚,酒水还是不缺的。
每一次喝醉后,都很上头,翌日清晨是头痛欲裂,很是难受。
但是这次不同,昨天喝了那么多烈酒,可是竟然没有出现让他头痛的情况。
这更加确定了永和伯郑长生的酒的品质。
他的第一感觉,通商的话,第一个商品就是永和伯郑长生的那种好酒。
多多益善,有多少要多少,此等酒乃仙酿也,人间能够喝上一次两次的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如果献给天皇,,献给足利家族的家主,那自己必定是大功一件。
宫本,推开如同八爪鱼一般攀在他身上的日本女人,匆匆的起床。
洗漱完,吃了点早餐。
此时,鸿胪寺里已经一派繁忙的景象了。
他刚想去找叶宏,没想到叶宏主动的前来拜访他来了。
这可让宫本心里高兴坏了,
这是想啥来啥啊。
中国人常说,心想事成,他目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窗外树枝上几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着,额,中国人都说喜鹊乃吉祥鸟。
还有许多的成语引入了喜鹊。
喜上眉梢,出门见喜等。
这一转眼见,自己就喜事连连了。
当叶宏见到宫本的时候,满面春风的道喜连连:“恭喜宫本君了,昨日里在下离开后,你走了什么好运了?
竟然劳动的永和伯,今日在朝堂上当面向皇上提出大明和日国通商的事情。
这可是解决了你的心头大事了吧?”
宫本激动的两腿都打颤了,颤抖着嗓音:“叶主事,您说的可当真?”
叶宏眉头一皱:“怎么?宫本君是不相信本官还是不相信永和伯?礼部的公函都已经来。
让在下和你商讨两国通商之事,难道这不是你和永和伯昨日里商量好的事情吗?”
幸福,不要太幸福;
喜悦,不要太喜悦。
这个消息把宫本本已经激动的要爆的心,更是升华了。
狂喜,真的是狂喜,喜的他如坠云里雾里,心中飘飘然,然飘飘,魂儿都要飞上云端了。
“叶主事,这是我和雨浓君昨日里说好的。
朋友,好朋友,大大的好朋友,永和伯雨浓君。”
这家伙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叶宏顿时一股羡慕之意:“额,宫本君,竟然和永和伯如此称呼,看来你是真的获得了他的友谊了。
要知道,在我们大明能够如此亲昵的称呼永和伯的表字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
啊哈,宫本被叶宏一吹捧,心里更美了。
美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宫本洋洋得意的道:“那是自然,我和雨浓君把酒畅谈,亲如兄弟,我们两个是大大的好朋友。”
叶宏心中冷哼了一声:“狗一样的玩意儿,也配?”
不过他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艳羡的样子:“额,宫本君,你攀上了永和伯的门路,以后都可以在我大明横着走了。
我大明谁人不知道永和伯爵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那红的都要发紫了。
以后,可不要忘了,提携在下一二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论起来语言的艺术,小日本跟华夏人比起来那就是重孙子在祖爷爷面前一样。
一顿吹捧,一顶接着一顶的高帽子甩过来,宫本飘了,飘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叶宏趁热打铁的道:“宫本君,今日下了朝堂,永和伯亲自找到了在下,说要举荐我担任常驻日国的使节。
到时候,就有我负责和日国的通商事情。
您和永和伯的关系那么好,所以,两国通商的事情,都是好说的。
你先列出一个通商的商品名录出来,我立即着人办理相关的采购事宜。”
宫本呵呵一笑:“永和伯高义啊!好朋友,大大的好朋友。”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