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收拾停当,郑长生舒展了一下腰身。
这段时间也是够他累的了,照顾闹人的小魔王郑若楠,可真是没那么省心。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这一点都不假的。
孩子的到来,使得他一下子感觉自己成熟了很多。
小七已经一个月了,心中的阴影一直没有消散。
她看到郑长生从书房里出来,给郑长生端过一碗莲子羹。
轻轻的放在郑长生身边的茶几上:“少爷,喝点莲子羹吧。你消瘦了不少,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郑长生轻轻地拥过小七:“真正辛苦的是你,这段时间,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在操持。
应对这么多的道喜之人的酒席安排,这要是没有一定的统筹能力,是做不到这些的。
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你比婉儿要强上些许。”
说完,郑长生轻轻的在小七的额头吻了一下。
这一吻,小七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心中柔肠百结,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和劳累,在这一吻之下,完全的抵消掉了。
就算是再苦再累,那也是值得的。
女人的要求或许真的很简单,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得到丈夫的点赞和疼惜。
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表白,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问候和安慰,这就足以慰藉她的心扉了。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良久,方分开。
“莲子羹都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吧,少爷?”
小七说着,就要去端放在茶几上的莲子羹碗。
郑长生伸手阻止了小七:“不,太烫的话,难以下咽,温温的刚刚好。”
说着,郑长生端起莲子羹,拿起汤匙喝了起来。
莲子熬煮的很烂,银耳爽脆可口,大枣香甜可口。
郑长生知道,这碗莲子羹小七一定熬制了很久。
心里满满的感动,他一口接着一口的把莲子羹喝完方才放下手里的汤碗。
就在这个时候,小郑和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少爷,鸿胪寺的主事叶宏带着一个奇装异服的怪人来拜见您?
您看时见还是不见?”
额,叶宏明成这家伙总算是来了。
“请他们到我书房等待,我稍后就去。”
郑长生随口道。
小郑和麻溜的跑了出去,迎接宫本二郎和叶明成去了。
小七怔了一下,少爷一般是不在家里办公的,有什么事情都是在衙门里处理好了才回来的。
可是今天却要单独接见鸿胪寺主事,这一定是公事。
小七很懂事理,她从来不干涉郑长生的事情。
她上前端过莲子羹碗,就要离开。
郑长生一把拉住了小七:“不要着急走!”
小七脸色一红:“少爷,你有公事要做,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然他们等一会儿更好。我有话要给你说。”
“恩!”
小七很乖的坐了下来。
她有点紧张,有点忐忑。
郑长生的面容有点严肃,这是她印象中很少见到的时候。
上一次的时候,是郑长生去杭州任职的时候。
临别的时候,郑长生很是一本正经的把这个家交给她了。
当时把她吓坏了都,可是她一直在隐忍着不发。
就算是夫人李秀英都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几个月的时间她整日里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
好在郑长生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她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常理。
男人不在家,她一介妇人承担了所有的一切压力,这对于小七来说,心灵上是经过一次洗礼的。
这次,少爷郑长生又是一脸严肃的和她说这些。
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郑长生看小七紧张,知道自己的话吓倒小七了。
赶忙上前扶住小七的肩头:“不用紧张,我估计过阵子要去南方一阵子,皇上的差事。
我走之后,家里的一切,依旧是你说了算。
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强。”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小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郑长生。
额,说了是不要吓到她的,可是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模棱两可的话,最是吓人了。
郑长生赶忙解释道:“小七,我没把话说明白是我的错。
你真不用紧张的,之前是由于担忧弥勒教会来家里捣乱。我去杭州之前,有些担心过度了。
现在,你放心,绝对的不会有弥勒教的逆匪来作乱。
因为,我这次去的目的就是要剿灭他们。
我要坐镇中枢,调动力量,争取把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额,郑长生说完后,小七才算是心里稍安。
她仰着泪水涟涟的俏脸:“少爷,你可不要诓骗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郑长生,使劲的点点头:“恩!放心吧!”
......
......
书房里宫本二郎,焦急的等待着。
他之前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之前在国内的时候,作为足利家族的家将。
他是比较受到家主赏识的。
可以说他也算是日本国内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中国有句俗语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放到日本也是成立的。
他平时嚣张跋扈习惯了,来到大明后,他还以为是在日本国内呢。
可是大明怎么会惯着他这样一个奴才样的人。
鸿胪寺里,没人愿意搭理他,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藩属国的使节的话,早把他赶出去了。
那日在国宴之上,他牛气哄哄的一幕,现在想来后悔至极。
郑长生那天把他痛揍了一顿,一下子把他揍清醒了过来。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