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眉头一皱,挂断电话,穿上外套立刻跑了出去。
两分钟后,玛莎拉蒂的轰鸣声响起,傅寒声驾车冲出了别墅。
他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来到了上上城公寓,公寓里灯火通明,卧房里医生和刘妈正守着姜柯。
“这是怎么回事?”傅寒声直接进了卧室,沉声道。
刘妈见他来了,像是有了主心骨,“我来的时候就发现少奶奶额头很烫,换好了衣服就请了医生,不过还是不见好。”
姜柯躺在床上,脸色通红,拧着眉,很痛苦的样子。
傅寒声脸色更难看了,摸上了姜柯的额头,“该死的,怎么烧成这样!”
他又怒目瞪向医生,“来了就治病啊,现在怎么办?”
医生被他的怒吼给吓到,战战兢兢道:“该用的药物也都用了,应该……应该快降下来了,其实……”
“说!”
傅寒声脸色阴沉。
医生忙又道,“其实退烧需要时间,病人保持心情舒适,一晚上也就好了。”
“滚!”
傅寒声冷喝一声,医生赶忙走了出去。刘妈换了一盆凉水放在床头,也走了出去。
傅寒声拧了帕子,给姜柯压在头上,又拿起桌上的手帕,沾了酒精给姜柯擦了擦胳膊和腿,这才抱着炭火一样的姜柯躺下。
他身上温度比姜柯低,姜柯无意识的往他身上钻。
傅寒声咬牙,这该死的热情,就不能在正确的时候么。
想到姜柯还病着,忍了下来,傅寒声冷着声音开了口。
“姜柯,你给我快点好起来。”
“姜柯,你要是烧成傻子,我就把你扔进医院,不管你了。”
“姜柯,我还会再找个人给小包子当后妈。”
“喂,怎么一直不说话。”
“水……”
姜柯迷迷糊糊的呢喃,声音还是干哑。
傅寒声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姜柯喂她,可她不清醒,扭着身体,根本喝不进去。
他只好低头哺给她,一口一口悉心的喂着。
他一停下,姜柯就喊着:“水……”
傅寒声盯着姜柯恨的咬牙,姜柯寻不到水,又呢喃着,还将红润的小舌伸出舔着嘴唇。
傅寒声看的火大,喝了一大口水,又俯下/身,送进姜柯的口中,这次没再离开,压着她抵死缠绵。
姜柯这一病就是你整天,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才彻底清醒过来。
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消瘦了一圈,脸色依然苍白,看着刘妈都心疼了。
不过刘妈总觉得少奶奶看起来不一样了,变得特别安静,那双眼睛好像也蒙了一层阴影,不再神采奕奕。
“少奶奶,您刚刚退烧,不宜吃的太荤腥,这是专门熬得小米粥,用一些吧。”
姜柯躺在床上,扭着头,安静的看着落日西沉,没有反应。
短短两天,姜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又生了一场重病,身心疲惫,虽然没吃东西也没有胃口。
“少奶奶,你不好起来,随安少爷还在家里等您呢。”
刘妈劝解道。
姜柯表情怔了怔,慢慢的扭过头来。
是啊,小包子还需要她的照顾。
小包子头上的伤还没好全,她怎么能躺在这里,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