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佛教这一支道脉势力,虽在源海中不如「混沌魔祖」、「黄衣」、「大渊十凶」等等神魔那般招摇霸道。
但实力,怕是只强不弱。
真要是得罪死了,哪怕是陶潜本尊站出来,也是万万扛不住。
「莫要乌鸦嘴!」
「小心藏好尾巴便是,你一个秘魔子,不过是借他一层佛皮沾沾光,哪有神通本事坏了人家堂堂功德佛陀的大事。」
「既马上就要喊人家一声师父,令我平白又被这金蝉子占便宜,记得演好些多讨好处,吃亏不得。」
听得这几句,陶大魔子心魂中不由得大肆编排本尊。
好个伏孽陶真君,果真还是贼不走空的做派。
这大腿是我陶魔子抱的,与你灵宝大真君何干云云。
可惜,那头早早便断了联系,不听他啰嗦唠叨。
而这头,陶魔子一边思量着如何从眼前「便宜师父」处骗取好处,一边则顺着话茬再问道:
「殷纣吾师神通广大,性情古怪,最是执拗,又有些反复无常。」
「不知圣僧有何种法子能了断其中因果,还能让殷纣吾师不心生怨恨?」
金蝉子闻言,并无丝毫隐瞒。
面上更是一副不觉此事艰难的神色,慈悲一笑道:
「本就是命数,皆是前定罢了。」
「殷纣魔主的确是修魔炼魔的无上天骄,伙同众多神魔孽种,在长生界内缔造了一方魔朝,怎奈何没能及时压抑心魔,图一时痛快出言得罪娲皇便罢,又与妖坟狐族纠缠,坑了不少道脉强人,树敌实在是多。」
「当然,他最为惧怕的乃是混沌魔祖,谁让他胆大包天非要窃取这位神魔体内的源炁异力。」
「要令他退却,最是简单,只需你在外闯下一番她根本抵御不住也不愿承担的祸事即可。」
「祸事?圣僧要我去闯祸?莫不是要晚辈去招惹那位混沌魔祖?」
陶魔子一脸惊奇,径问道。
金蝉子听了即刻摇头,再次摇头,接口道:
「混沌魔祖乃大渊中最为强大的神魔之一,纵是吾师去了也讨不得便宜,你去与找死何异?」
「不必那般做,旁的因果也多。」
「若行下策,你可去招惹那位妖坟狐族之首‘妲,,这位女施主与殷纣魔主孽缘颇深,你若其交往过深,师徒情分自然也就不复存在,只是这般她应当会记恨于你。」
「若行中策,你可去那长生界,听闻道门元始宗已开始筹备仙朝天庭一事,你且化作大魔头去捣乱一番,殷纣魔主当年便在元始宗处吃了大亏,结了大仇,至今还有一些残存因果未了结,他必不愿为了你再添仇孽。」
听到一半时,陶潜与本尊都有些紧张。
妖坟狐族、长生界、元始宗……差点以为自己泄了根脚。
幸好不是,反而是又听了一桩秘辛。…
心头不由叹道:这位殷纣祖师的确很能树敌,而且一个个听起来都极其强大,怪不得只能自困秘境,真在外头晃荡,迟早要被各路仇家生生撕了去。
「那上策呢?」
陶潜又问道。
「上策最是简单,可结缘的强人也多。」
「贫僧以《功德八识妙术》推演一番后,正得了万无一失之法。」
「此间事了后,你可去往地仙大界,那里有一位号地仙之祖的镇元大仙,其本身便是一位实力在殷纣魔主之上的后天神魔,背后更与先天神魔地母牵扯颇深,还与道门三神、天妃、皇母等等神魔有着不浅交情。」
「计较起来,镇元道
友也算是贫僧好友。」
「她栽有一棵唤作人参果的天地灵根,此灵根乃先天而生,结出的果子灵效非凡,纵是寿星也深羡之……你可择机潜入镇元道友之府邸道场,施法将这灵根推翻了便是。」
听到最后一句,虽然知晓金蝉子必定还有后言。
但陶魔子还是决意当好捧跟,就见其一脸大惊失色道:
「这如何使得?」
「我若闯下这般泼天大祸,莫说是吾师殷纣,只怕谁来也承担不起啊。」
金蝉子对于陶潜之回答,显然早有预料。
澹澹一笑,又道:
「莫慌张!」
「若旁的道脉传人去推了镇元道友的果树,必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若是贫僧弟子,却又算不得什么烦了。」
「贫僧有二法,可救回那天地灵根,一是耗去身上大半功德,万物众生受了都可死而复生,那人参果树也可;二是耗些人情去请观音大士,大士那至宝净瓶之中有先天甘露,最擅医治仙树灵苗。」
「你且先去闯祸,令殷纣魔主与你割舍因果,收尾之事,贫僧来便是。」
「不过……」
听到后面陶魔子本想接口,顺势答应,而后直接开始喊师父,将一根粗壮大腿抱紧。
哪料到金蝉子那无碍天眼之中佛光爆涌,话风一转,颇为肃然道:
「秘魔宗、殷纣魔主都算不得什么。」
「真正阻碍小友入贫僧门下的,只怕是旁的什么……」
这话吐出。
顿时,陶魔子与本尊,真正的悚然一惊。
若非二者定力都极其强大,只怕直接就要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