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炎大汗,如此珍贵的神木,仅仅当作一个花景,摆放在家中,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能够看到如此珍惜神木,而不动心的人,真的不多。
“嗷呜,小丫头,你家里不会有一大把天虚命树吧?”泥鳅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大眼珠子紧盯着若兰。
“没有呀,像什么八妙宝树、龙虚古树、真凰花、九天鲲鹏木………都在我的闺房当花景呢。”
泥鳅怔住了,两个大眼珠子差一点瞪出来。
“这………”泥鳅很想大骂一声,来发、泄自己心中的复杂。
“你要是想要,等回家以后,我可以送你几盆。”
“虽然本龙一向品行端正、正义凌然,从来不拿人家的东西,但是,咱们既然是共患难的兄弟,要是见外了,那便太不地道了。”泥鳅一本正经的,一双狼爪子在周边火光的映照下,是如此的阴森。
“对啊,你是从来不拿,一向都是有偷不还。”天炎道。
“妈的,炎小子,你能不能别拆本龙的台?你这纯粹是赤、裸裸的嫉妒!”泥鳅大怒,整排的白牙,无比的冰冷。
“你这狼货,多大的岁数了?坑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天炎怒喝,撸起袖子差一点打起来。
“本龙决定了,鉴于你种种的表现,本龙要收回天虚命树!”泥鳅义正言辞,一只狼爪子一伸,龙目大睁。
天炎气笑了,有点无语了,送人的东西好厚这一张老脸,想要要回去?
“你既然送人了,哪有在要回去之理?”天炎嗤笑。
“你算是人吗?”泥鳅眯着眼睛,低声道。
“你…………”天炎的脸完全沉下去了,差一点怒骂出声。
如果不是若兰在这里,怕带坏她,天炎早就与泥鳅开始对骂了。
“既然是本龙的东西,本龙说给你就给你,说要回来就要回来,就像某家养的猪狗一样,说给你吃食就给你吃,要是那一天不高兴了,连一坨屎都懒得赏你了………你可有理讲?”泥鳅背着双手,两脚站立,与天炎讲“大道理”,装出一副前辈高人的风范,显得不伦不类的。
天炎眼珠子一瞪,有点傻眼了,见过不讲理的,可没有碰到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他被噎的无话可说,因为与泥鳅真的无理可讲。
不过,刚才泥鳅的那顿比喻,听的天炎很不爽,纯粹是故意的。
“你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完全的强词夺理。”天炎道。
“本龙的话,句句皆是真理,你要是不喜欢听,那就把天虚命树交出来。”泥鳅吐着舌头,大爪子一伸,完全的不讲理。
天炎脑门子一片黑线,怒的两个鼻孔差一点喷气。
“你要是如此说,我还真就不给你了。”天炎怒道。
“不给吗?”泥鳅眯着眼睛,紫色瞳芒扫视,摄人心魂。
泥鳅低笑了几声,刚要有所动作,却感觉头颅一痛,感觉有什么硬物,砸中自己的头了。
它直直的倒了下去,最后的一幅画面,便是天炎的手掌,拖着一座琉璃炉子,流转神辉,有大道神则缠绕,释放无尽精气。
“神………炉!”泥鳅眼睛一瞪,气的差点吐血。
在大荒时,天炎就用手中托着的神炉,一下子就敲昏了自己,第二次依旧是那个,而且,最气人的是,那座琉璃宝炉,是自己的东西,只不过被天炎夺去了。
泥鳅舌头一歪,眼睛始终无法闭合,即便昏过去,也气的浑身颤抖。
“这样……不好吧?”若兰有些过意不去,一次还可原谅,可这第二次出手,那就真的忒不地道了。
“没事,对付它就得用非仁义的手段。”天炎心安理得,无比熟练的开始洗劫大野狼。
“藏的可真够深的,这次竟然也啥都没有。”天炎郁闷啊,好不容易敲昏了泥鳅,想要顺手摸走几样好东西。
可是,泥鳅的身上,仿若被狗舔过一样,除了一片龙鳞遮体以外,剩下的啥都没有。
“锵!”
银光闪烁,大帝剑祭出,锋利的剑芒,把周边的大火都驱散了。
“你不会要宰了他吧?”若兰大叫,死拽着天炎的袖袍不放。
“说什么呢,你瞅我像坏人吗?”天炎道。
“根本就是啊。”白衣少女小声嘀咕。
“你放心,我就剥它几片龙鳞,挤几滴血研究一下而已,用完之后,在还给它。”天炎道。
若兰有点茫然了,这东西都剥下来了,怎么还?
“锵锵锵锵………”
一阵好似兵戈声传来,火星四射,光芒万丈,令这里更加炽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