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宫各路的王,皆都受到了天炎的邀请,前往议政大殿,设宴犒赏。
所有人的心思都是不同的,但他们的做法,却出奇的一致。
议政大殿。
皓日落去,一轮皎洁的月亮从地平线升起,洒落柔和的光。
任凭外界的风云变幻,尸横遍野,这里也是安静祥和,犹如一片人间净土。
大帝宫,拥有数亿生灵,定居在这里,好似一座广袤无垠的大陆,给一些苍生休养生息。
天炎推行古之大圣贤的治族理念,以德治理天下,以博爱包容苍生,谁若违背,直接抹杀,不留一丝情面。
议政大殿内,此时已经是人满声动,座无虚席。
许多人谈着,笑着,却始终对桌上的美食、烈酒视而不见,未曾动过。
所有人的心,都胆颤颤,惶恐不已,强装镇定,等待着未知的审判。
“掌教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让诸位稍等片刻。”子夫从一旁走出,原本是莽山宗的最强者,几百年前臣于大帝宫,在天炎消失百余年的时间,未曾有过叛逆之举。
不管他是否真的忠心,光凭他这种沉稳的气度,就是一个可塑之才。
在天炎重新掌权后,逐渐的把一切核心权利,交给了子夫,让他统筹。
他本是一位巨擎,得到大帝宫重点培养后,修为直接蹿升到了天境的最巅峰,也是一位仅差一步,就能迈出去的无敌至尊。
许多人大皱眉头,不知天炎是什么意思,在磨他们的耐心吗?
他们修炼到至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整日的承受着那份孤独,一座便是百万年飞逝。
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是充斥着恐惧的,毕竟曾经逼过宫,实属叛逆之举,任何一位掌教,都是无法容忍的。
“不可能,如果那位少年王,真的把我们全都毙掉,大帝宫就要重新回到原点,没有几千年的时间,是无法恢复元气的。”有人自我安慰,不信天炎会这般做。
他们神情自若,谈笑风生,常人看去,无法读懂他们内心在想些什么。
时间飞逝,如梭一样。
许多人心中焦急,天炎一直未出现,完全把他们晾到一边,不知干什么了。
“不好!”有一方掌教心中充满了担忧,掐指一算,竟然震惊的发现,道机被蒙蔽,宗内所有人的生死,竟不得而知。
许多人也意识到了不对,皆都拍案而起,顾不得其他,大声质问天炎的去向。
“掌教有事,让诸位耐心的等一下。”一群白衣人出现,子夫平静的笑着,这些人都是天帝级别的强者,实力雄厚,绝不是那刚刚晋升的生灵。
人影闪动,一些老将提着锈迹斑斑的阔剑,白衣圣洁,杀气凛然。
大帝宫最精锐的力量,全部出动,黎寒也亦出现,镇压着诸王。
这是一个局,一个锁住诸王的大局。
现在,所有人被困议政大殿内,上千白衣人虎视眈眈,皆都是天之帝王。
“何时,大帝宫出现了这么多高手?”许多人犯嘀咕,震惊不已。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大帝宫建成七八百年来,广受门人,吸纳诸方教派,在子夫的筹划下,一些隐秘力量,暗自蓬勃,才有了今日的壮大。
或许,这股力量,他是别有用心,但是,当天炎出现,一切谣言不攻自破时,无论他是何种心思,当重新面对着大帝宫主宰时,只能神情自若的继续做臣。
“子夫,你这是何意?”一位虬须男子大声质问,瞳孔中,有火焰跳动,滚烫无比。
“诸位,掌教让你们耐心等下,可你们一个个拍桌而起,质问掌教去向,这是何意?”子夫微微一笑,反问诸王。
“掌教,如今人在何处?”虬须男子眸光渐冷,充斥着浓浓的杀气。
“锵!”
一抹剑光闪动,那名虬须男子双眼一瞪,一条血痕,贯穿了头颅,直延脚底。
“噗!”
血雾爆开,一代巨擎当场殒落!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包括子夫也震撼的望着一名衣着白衣,气宇不凡的男人———苦修者之皇,黎寒。
黎寒始终不语,斩了一名巨擎,仿若理所当然,毫无喜色。
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一位巨擎被斩,毫无还手之力。
那样的速度太快了,犹如一道电芒,只在众人眼前闪过,随即,一具尸体,倒在了面前。
“诸位,还是坐下,有点耐心的等待吧。”子夫道。
所有人双眸喷火,敢怒不敢言,自己的生死,竟然沦落到他人掌握的地步,何意配称巨擎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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