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给个一千两,到时候自己在村里建个新院子,每日里吃肉喝鱼,想想张大舅就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张氏突然上前几步,认真的扫过张大舅和张老太太几眼,这才红着眼自嘲道:“大哥觉得我欠张家什么?难不成大哥到现在还看不出,我并非张家血脉,更非娘亲生的闺女。
还是大哥真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张家待我如何大哥最清楚不过。打从我记事起家里的家务,地里的活计全是我一个在做。
可是家里的饭永远没我的份,全靠着张家会的乡亲东家一口西家一碗的,这才让我活着长大了。
当然大哥觉得我嫁到刘家是娘家功劳,那大哥不想想娘拿了刘家的聘礼,却连一根针也没赔嫁给我。
敢问这世上有这样的亲娘吗?不给赔嫁不就是存心想让刘家作贱我吗?还有我两个女儿,打小没喝过张家一口水,没吃过张家一粒米。
试问大哥觉得她们有什么亏欠张家呢?更有何理由需要孝顺张家呢?大哥别以为自己讲的话占理,其实说到底是一句也不占理。
大哥二哥有手有脚,为何不靠自己的双手挣温饱,却要看我这一个不是张家人的脸色,更无礼的来要银子呢?
难不成大哥觉得这就是应该的,为何大哥会给自己出嫁的女儿赔嫁,没去让她们孝顺于你呢?为何没去她们家要银子呢?
这些年刘家有困难张家没搭过一把手,可是从我嫁到刘家,年世四并不曾少过。
就算家里孩子们没得吃,我也会先送娘家礼,宁可看着孩子们饿得吐酸水,也不敢不给娘家送米送肉。
试问我有何对不起张家的,有何亏待张家的。我一人给张家当牛做马就够了,没得让我的孩子们还跟我一样,让张家人柞干血肉。”
刘月和刘芳知道娘说的全是心里话,这也是在揭开娘的伤疤,想必娘现在心里必定血流不止呀!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逃避就不必面对的,只有娘彻底的断了张家的念头。张家日后就不会再敢寻上门闹事了,更不敢不要脸的提要求了。
张大舅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却明白张氏说的是真的,当年自己也问过娘为何如此待妹妹,娘却骂自己傻,说张氏并非她亲生的,只是爹从外面捡回来的。
可不能把她白养这么大,必需得为张家出力。自己才慢慢开始适应欺负这个妹妹,在妹妹长大时,自己还曾动过坏心思。还是娘说得娶个有赔嫁的,这样日子才会过好,可不能娶个赔钱货回来,什么也不带还得供吃供喝。
张老太太见儿子被张氏说的不啃声,立马就火了,自己养这么大的儿子,居然让这个野种欺负自己儿子。张老太太直接扑上前,一把扯着张氏的头发,
嘴里咬牙骂着:“贱妇,你就算不是老娘亲生的,也是张家的人,所以你必需得给老娘银子。不然老娘就去告你,告你不孝。看你有何脸面见人,这样不孝不敬的jian货,在城里谁会愿意搭理你。”
刘月和刘芳全部扑上前去,忙把张老太太和娘拉开,想到张老太太的狠心,刘月就真把这个老太太早些弄走。
刘月把娘搂入怀里,刘柱在边上安慰着,难得的发脾气:“张老太太,就算你们养育了月儿娘,可是月儿娘也没权利养你们一家。这官府可没规矩是闺女养老,除非儿子死活。
张老太太你有两个儿子,这么多孙子都活的好好的,更没有让出嫁女儿养的理了。
而且月儿娘早就不是张家人了,她嫁到刘家就是刘家妇,与张家没有半毛钱关系。张老太太你想丢人大可去告官,我们一家必不会怕。”
刘芳也被激怒了,扯着嗓子:“你们还不快点走,再不走我可就报官了,我娘现在是刘家妇,早就不是张家女了,你们不把我娘当人看,我们可想好好护着娘。”
刘月冷眼看着张老太太,眼里全是愤怒:“张老太太,这是最后一次,日后这个院子都不会再欢迎你们。
至于我之前给的五十两银子,你们如果想要逼我要回来,就继续在这里闹吧!
如果愿意见好就收,那五十两银子就全当我娘送与你们的。五十两可够一个老人吃十年,相信张老太太也只能再活十年了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