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兽人在索尔被恶龙驱赶出孤山、企图于莫瑞亚矿坑重整旗鼓时,忽然到来,悍然击杀了都灵矮人最后一任公认的王者,甚至毁其遗骸,借以对矮人进行羞辱!
这对都灵一族声望的打击是巨大的,比其后连番战役中的惨重伤亡带来的负面影响更大,毕竟后来矮人们终归还是打赢了!
赢了,付出了近半的死伤,赢得了一场洗刷耻辱的战役。阿索格的死亡是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奖励。
那么,一个早就死掉的人怎么能活过来呢?
索林记得很清楚,他砍掉了它一只手,而铁山矮人丹恩趁机劈开了它半个脑袋!
没有生物能在脑袋被劈烂后还活着,至少从前没有。
目前,阿索格盯上他们的消息,还只有索林、凌歧和甘道夫三人知道。毕竟被一大群兽人当成猎物,并不是什么会对军心产生正面作用的事情!
冒险队综合实力不弱,能让一整队的精英都感到棘手的,敌人之多、势力之强可想而知,半兽人的繁殖力总连人类都觉得惊讶。
中土的邪恶力量其实一直都没被消灭干净过,英雄们屡次战胜了层出不穷的魔王,却很少会在打赢一次标志性的胜利后还能联合在一起,将邪恶彻底驱逐、歼灭。有时候是无力为继,更多时候仅仅满足于现状。人们总更在乎眼前的危机,谁愿意看的太过长远?
长远的目光往往并不意味着即得的利益、至少时常不符合当前的利益。
面对一大群虎视眈眈的兽人,凭借蜜酒之地的兵力,完全可以先挫其锋芒,让冒险队高枕无忧,可这却会将它自己推向风尖浪口!
眼界完全不同于土著们的凌歧,做了和历代土著领袖们一样的决定,明哲保身。
他当然不知道这股敌人只是的先锋,同样不清楚后面还藏着多少整装待发的敌军。
他只是站在完全不同于土著们的立场,做出最符合私人利益的选择。
从准备带上一整只军队到只带了二十人出发,从将蜜酒之地看成信手为之的游乐场,到把它当成后方的大本营。凌歧的观念,也在慢慢改变,因势导利。
“好吧,希望你们是对的。”
目送着索林摇头离去,凌歧随意收起了地图,也散去了对局势的思忖。
与矮人们不同,他很期待同精灵的会面,听他们掌握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也许还保留了禁忌的锻造技术,谁知道呢!
这也许会是一个突破口!强大的突破口!
至于危机?那是土著们要担心的事情!
在土著眼里,没有人能独自面对超过15头狼骑兵,至少人类不行,但凌歧可以!
即便在受到压制后,凌歧三人依旧有着少许超凡之处,比如夏尔的龙吼,比如艾利克斯的体质、比如凌歧过分强大的灵魂、以及元磁之力!
当人站在不同的高度,所需要考虑的也自不同,这会让他们做出的决定,看起来不合乎常理,起码是难以理解的,其实只是角度不同罢了。
短短两天的路程中并没有遇上太多麻烦,当凌歧一行达到最后之桥的时候,夏尔终于确定追兵已经被甩掉,而矮人们也有自己的侦测手段。
过于顺利的情况让索林又起了心思,这回该头疼如何去服这个固执矮人的,却轮到了甘道夫。
坐在篝火边,让意识陷入空寂,在灵魂中同某位追随者进行交感的凌歧,忽略了自风中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些飘渺如同梦境的东西。
当他骤然将目光转移到某个方向,只捕捉到了一抹消逝的背影,以及一只从远处悠悠飞来的青雀!
距离凌歧一行几千里外的地方,洛汗国,伊多拉斯。
一队番号明显不同的洛汗骑兵,从草原的尽头疾驰赶往这座遍数中土都有数的大型城市。
是大城市,其实也就是城墙较高、地势较好,面积较大罢了。毕竟连蜂刺蜜酒庄园都可以勉强称为城镇、要塞,可见这个世界的真实情况。
骑兵的领队是一名身材修长的青年,有着黑色的眼眸和头发,披挂着洛汗国中级将领统一的鳞甲,看起来威风凛凛,就是太年轻了一些,而他左手腕上带着的一个古里古怪的镯子,也让他看起来不伦不类。
“哼!快开门!我有重要情报要禀告城守翰多拉亲王!”
年轻的将领离城远远就开始大喊,城墙上的守卫认得他,立刻命人打开大门。
等城门开启,这队人却又停在城外五十步的地方,不急着入城。尤其领头之人,转身向左后方瘦弱的亲随低语,似是在询问什么,接着又警惕的看向那座还算繁荣的城市,继而升起满脸怒容!
“nzt-48!好!好!竟然还敢私藏!”
“看来,我的命令总是有人不愿意”
片刻后,那将领孤身策马入城,其余骑士都返身离去,这很反常,让守城的军官有些不安。
于此同时,伊多拉斯中央堡垒内,一名满脸荣光换发的策士,正在口若悬河的对本地的领主介绍着什么。
当慌慌张张的仆从闯入殿内,那策士的唇角微微翘起,好似得逞了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