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

“随意，只要不是刺激肠胃的就好。”

顾华池知道她胃不好，就没点那些辛辣的菜式，都是很温和的。

三菜一汤。

“吃吧，别饿着了，胃不好，更应该要按时吃饭，生活要规律。”

“谢谢。”他很贴心给她递筷子，还帮她盛一碗汤。

顾昭言很安静的吃饭，她没有任何问题想问他，也没有话要对他说，让一直等待的顾华池有点失望。

还以为这么久不见，她会有许多话要说，谁知她却安静得像个木头人。

“我跟薛凝烟摊牌了。”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同意。”

“嗯，正常。”薛凝烟会答应才怪，好不容易才借由一个孩子才能跟他绑在一块，突然要退婚，谁都收不了吧。

“我不会让她得逞的，这婚迟早要退。”

顾昭言眨了眨眼睛，“随意，你开心就好。”

他要不要退婚，对她的影响不大，就算他恢复单身，她也不会考虑和他再续前缘。

他们的缘分，在他背叛她的时候已经被挥霍光了。

“言言，你不在意？”

“我应该在乎吗？”

“退婚之后我就是孤身一人，不会有牵绊，我们就能在一起。”

“我没说要跟你在一起啊。”她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只是谈论一件很细微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顾华池顿时被噎了一下，“言言，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我说的很明白，有哪里听不懂都吗？”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顾华池苦笑。

顾昭言一脸懵逼，“原谅什么？你有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么？”

“言言。”

“……”

“言言，别这样说话，好吗？我知道是我不好，才会逼得你离开了顾家，远走他乡。如果不是妈突然住院，病情严重，你也不会回来。”

的确如此。

她是为了杨素回来的，不是为了他顾华池。

“你不原谅我，我能理解，毕竟我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但是我会慢慢偿还，弥补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

“这就是你今天找我单独吃饭的原因？”

她就说嘛，吃饭只是一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向她坦言他的过错。

“是，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老实说，你订婚那天，我的确挺难过的，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吗？体会过心如刀割的疼痛吗？”

她毫不避讳的将当时的感觉说出来，看着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脸色有点苍白，她竟然莫名的觉得很痛快。

原来报复是这样的畅快！

顾昭言狠狠咬了一口嘴里的腰果，“直到痛得麻木了，没感觉了，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承受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