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言的离开,不仅没有让他们好受,反而更加痛苦悲伤。
她以为她的成全,对顾家,对顾华池和她自己,都是好的。
可她却忘了,还有很多关心她的亲人朋友,他们都被她的举动给伤透了心。
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杳无音讯,信上也没交代行踪,只让他们不要找她。
怎么能不找呢?
但是找遍了,找了许多地方,大半个月过去,依旧没有消息。
她狠心的彻底,将他们的希望都打破了。
“言言这么多年都没离开过家那么长时间,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不得已离开,但是身边还有兰馨和黎梦露她们照顾着,有空也会给家里打电话。”
杨素是真的心疼,自责。
“怪我没好好的照顾她的情绪,明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也没跟她谈心,不知她竟然会有如此深的执念。”
“言言对华池哥的执念,又不是现在才有的。她太偏激了,得不到就宁愿消失。”
“不怪她,言言是受害者,她是最伤心,最痛苦的那个。”
“她现在是爽快了,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让我们这些人饱受折磨。”
白缈对顾昭言的鸵鸟行为有诸多的怨言,但是她也没真的怨恨她,怨言之下是心疼,不舍。
一个女孩子承受了这么多,如果说是只是成长,那么这成长的代价未免太大。
“等言言回来之后,要好好的看着她,寸步不离,绝对不能再让她离开了。”
“好。这个就交给我了。实在不行就在她身上放追踪器。”
这人还没回来呢,就商量着要怎么阻止她的再次离开了。
“我坚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当天晚上,杨素的病情恶化,医院还发出了病危通知。
叶尘想去试探情况是否真实,可却被拦着。
他看着医生和护士匆忙的将杨素送进了急诊室,她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旁边的心电图显示的心跳都几乎是一条直线。
顾珩狠狠的捶打着墙壁,“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顾华池背靠着墙,脸上满是肃杀之气,释放出来的气息都是阴阴沉沉的。
白缈和常笑笑已经在哭哭啼啼的了,眼睛肿得像核桃。
“阿珩,怎么回事?早上我妈来看伯母,她气色还挺好的……”
“也不瞒你了,阿尘,本来我们只是做戏,让言言知道妈住院的消息,这样就能逼她现身。可是……”
顾珩的声音都哽咽了,“真的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妈她的身体出现了状况,也许这是老天在惩罚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叶尘还是半信半疑的。
他一直在手术室外面守着,期间医生出来了两次,一次是让顾正南签开颅手术的同意书,一次是让血库送血过来。
开颅……
叶尘的心脏抖了下。
“脑溢血,情况非常危急,有一点点的闪失都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威胁。”
医生那严肃凝重的脸色,不像是作假。
这么说来,伯母真的出事了?
急匆匆赶来的薛凝烟和唐婉秋,一看到顾华池就忍不住询问,“怎么样,伯母的情况如何了?手术还顺利吗?”
顾华池脸色很冷,“是谁通知她的?”
“伯母的主治医生是我爸的高中同学,我爸特地叮嘱他,有什么情况就立即通知。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这手术进行多久了?成功率有多高?”
“你能不能闭嘴?大家心里正烦着呢,叽叽喳喳个没完,像麻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