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还有事吗？”

唐婉秋不着痕迹的擦了下眼睛，显然是刚哭过。

“你到底是为了言言好，还是只关心薛凝烟？”

“昭言是我女儿。”

她的言下之意，她当然是站在昭言这边的。

“言言她还不一定是那样想呢。婉秋，不是我说你，你来探病就算了，为什么说那些戳心窝子的话？那是一个母亲应该说的吗？你自己不觉得心虚吗？”

“我只是想到凝烟对昭言还挺关心的，就想缓解下她们的关系，免得闹得太僵了。”

“得了吧，你看着薛凝烟长大的，难道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她跟言言关系本来就僵硬，就算你再怎么从中调解也无济于事，你要是真心为了她好，就别胡说八道。”

“我知道了，言言其实她也很讨厌我吧？”

杨素翻了个白眼，“那也要看你对她都做了什么！老实说，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婉秋，你真的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言言都伤成那样了，她还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太自私！

唐婉秋的脸色有点难看，“我不怪你，其实素素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我抛弃昭言，又疏忽对凝烟的教导，导致她现在……”

杨素冷冷看着她，“你走吧，在言言的身体没好全之前都别来了。”

别说言言那孩子会介意，她看了也难受。

“素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昭言的照顾和疼爱，如果没有你，她现在还不知会在哪里，我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再看到自己的女儿。”

“不用谢我，言言就是我杨素的女儿，一辈子都是！”

唐婉秋苦涩的笑了，“你不用那么防备，我没有那个能力，也不能自私的将言言从你的身边带走，她肯定也不想跟走。”

“这样最好，她待在你身边我也不放心。”

原先她以为唐婉秋是个靠谱的人，没想到她也是这般的自私，错看她了。

唐婉秋站在医院门口，她茫然无助，夹在两个女儿中间，很难做人。

如果凝烟和昭言的关系没有那么僵硬，或许就不会那么为难了。

杨素回到病房，就看到垃圾桶里丢着那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这是刚刚唐婉秋带来的。

“妈咪回来了？正好帮我把这些水果拿去分给其他病人吧。”

“不想要？”

“她送的东西我不稀罕！”

“好吧，那我拿去处理。”

房间里只剩下顾昭言一个。

想起刚才唐婉秋所说的话，她忍不住冷笑出声。

“怎么了？”白缈刚进门就听到她的冷笑。

顾昭言连忙朝她招手，“喵喵快来陪我说说话，我快要闷死了。”

“知道你闷，我这不是来了吗？”

“小丫头在医院待了几天就受不了了？”苏航紧跟着走了进来，还拿了一束鲜花。

“你们一起来的？”

白缈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我说要来看你，他就跟来了，他也关心你。”

“呵呵，有情况。”

这两人，该不会是培养出感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