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的表情有点心虚。
即使她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可是面对顾昭言那讽刺的眼神,她还是察觉到了恐慌和心虚。
薛凝烟和顾华池同时回过头来,两人的表情都有点滑稽。
薛凝烟一脸惊愕,似乎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顾华池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她在这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怎么?一个个看了我都这个表情,我又不是凶神恶煞。”
阮青青吞了吞唾沫,“顾昭言,那个,刚才,额……”
她竟然也会吞吞吐吐的,真是难得。
顾昭言气定神闲地走了过来,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阮青青,你想说什么?口齿都不利索了,心虚啊?”
“咳,我没有心虚,我为什么要心虚?”
“哦?不心虚啊,那你为何说话都结巴了。”
薛凝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昭言妹妹,刚才我们说的话……”
顾昭言吊儿郎当的表情,很明显是不屑,“我都听到了。怎么,既然都说了,还不敢承认吗?”
薛凝烟顿时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太难受了。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了顾华池的对面,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池哥哥给我送的手镯,原来还有别的一层意思啊?如果不是刚才听到你们的说话,我还不知道呢。”
顾华池费解,“言言?”
“装无辜?”
她抬起白皙的手腕,那上面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翠玉镯子。
镯子的成色非常好,玉的质量也是玉中极品,小巧玲珑的,将她的肤色衬托得莹白如玉,赛雪欺霜。
“当年妈咪送我这只镯子的时候,你也在,最明白其中意义的,就是你了。我记得,当时你也是极为反对的……”
她轻笑,轻轻转动着镯子,“可是妈咪却非要将镯子套进了我的手腕,还让我一辈子都不要拿下来。”
守在旁边的兰馨,听到这番话,眼皮子跳了下,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
薛凝烟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一只毛毛虫那么恶心。
“其实这镯子挺衬你肤色的,昭言妹妹尽管戴着,既然是伯母给的,长者赐不可辞,好好保管就是。”
“薛小姐还真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昭言妹妹?”
“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兰馨,你记得不?”
兰馨清了清喉咙,“薛小姐跟你顾总说,你只把她当成妹妹,她又戴着伯母赠送的镯子,岂不是让她还保留着幻想?好像是这么说的。”
“嗯,我记得也是,这人啊,就是能言善辩,翻脸比翻书还快。”
顾昭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镯子的确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我看薛小姐似乎很想要,倒不如送给你好了。”
“不,昭言妹妹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你刚才表达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还想在池哥哥面前装蒜?
两面三刀,简直恶心。
表面上对她很客气很热心,背地里却捅她一刀,顾昭言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上千只虫子那么恶心。
“昭言妹妹,我们之间的误会真是越来越深了,我不希望我们成为敌人,这件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主动提及。”
“说的好像我们曾经是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