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温柔道:“我明天要去安市,想在今晚来拜个早年!”
母亲从厨房闻风赶来,我听她说:“哎呀,来就来嘛,干嘛提这么多东西?你这孩子,来我们家咋这么客气呢?”
周洲说:“一点儿小礼物,阿姨您别嫌弃。还有这些,是给初音的,我听别人说这些吃了明目的。”
“初音在看电视呢,快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感觉到沙发陷进去一点儿,周洲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初音,新年快乐!”
我问他:“怎么想起来我们家?不是说今晚有年宴吗,这么快结束了?”
周洲无所谓的说:“没有,几乎每年都那样,没有一点儿新意,特别没意思。”
我笑问他:“我家有意思吗?”
周洲说很有人情味,你们这才叫过年,我家只是联谊会。
过了一会儿林初韵说春晚不好看,不如玩儿纸牌吧?得到林初隽大力支持,周洲也应好。
他们打牌打了不知道多久,林初韵突然惊呼:“哎呀,马上十二点了,林初隽,出去放烟花吗?”
林初隽有点儿无奈,“我也想去,你背我吗?”
林初韵被噎得没话说,好半晌才有点儿失望的说:“那还是等十五再放烟花吧。”
电视里这会儿也正在倒计时,几个主持人倒数着:“5、4、3、2、1!”
话音结束,电视里和窗户外不约而同的额响起“嘭嘭嘭”的声音。
“跟元旦看到的烟花差不多,以后我们去安市看烟花表演,去大漠看落日,去普罗旺斯看花田,去任何你想去打地方。”耳边温热,周洲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动听。
烟花结束,母亲和林初韵煮好了饺子。吃完饺子,父亲和母亲塞给我们一人一个红包,周洲也有份,一开始推拒着不收,后来我母亲放狠话说不收以后就别来我家,周洲才把他收了。
林初隽在我耳边嗤嗤嗤的笑,笑完了跟我说:“你不知道,就你忙着开酒吧那段时间,周洲可是咱家常客。一开始爸妈都不待见他,可是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突然就跟爸妈热络起来了。他带咱妈去逛美容院、逛商场,每次回来妈都问我她是不是又年轻了。跟爸下象棋,就咱爸那臭手艺,跟周洲下棋从来没输过。爸那段时间可是笑开了花。”
我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
“周洲让瞒着你。他说当年就是他惹你生气才让洛祁白有机可趁拐走你,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可是洛祁白瞒得太紧,他没找到你。现在你回来了,他想求你原谅,还跟咱爸妈保证以后怎样怎样,发誓一辈子对你好,咱爸妈被他说得心头发软。后来元旦妈就安排你相亲了。”
我突然想起那段时间母亲总是看着我欲言又止,有意无意间打听我是不是还跟洛祁白有联系,原来源头在这儿呢。
我问林初隽:“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林初隽理所当然道:“你也没问啊!”
我没好气的说:“我现在也没问,你怎么告诉我了?”
林初隽理直气壮说:“一开始我不太喜欢周洲,我觉得他这人口舌如簧,不像好人。我现在看到他对你的好,觉得他人挺好的。”
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