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羽和师傅跟在铁鹏等人身后,转过好几道门,才来到一个非常宽敞的院子里。院子中间有十几个徒弟正在练功,四周有兵器架子,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很像样子。
东南角落却是摆着几张石桌,旁边围着石鼓,石桌上放着茶壶,茶杯。
铁鹏也不管李清羽和孙建章,自己大大咧咧的坐到一张石鼓上,抓起桌上唯一一个茶壶对着嘴儿咕咚咕咚狂灌几口,然后忽然一拍脑门说道:“哎呀,你看我,真是没礼貌,竟然忘了给师叔斟茶。”
这家伙随手从桌上抓过一只别人用过的茶碗,倒上杯茶,递向孙建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师叔喝茶!”
然后,他对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弟子说道:“坐啊,你们都坐啊!练了一上午都挺累的,站在这里干什么?都坐,都坐!”
一帮弟子互相看了一眼,全都找座位坐下了。
“哎哟,师叔,您看,座位就这几个,要不您就委屈一下,稍稍站一会儿吧?”铁鹏抖动着脸上的横肉说道。
李清羽不禁心头火起,哪里是座位不够,分明是铁鹏故意不给他们座!还让师傅喝他对着嘴儿喝过的茶水,用别人用过的茶碗,这就是故意给他们难堪啊!
李清羽恨不能立刻就将桌子掀了,将石鼓抱起来砸到铁鹏的脑袋上!这个混蛋实在太可恶了!
可是想想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快四周,至今还昏迷不醒的小猪,他还是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
李清羽很在乎兄弟,他也同样在乎自己的师傅!为了兄弟,让师傅受辱,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迈步向前就要和铁鹏理论两句,孙建章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铁鹏,云淡风轻的说道:“多谢贤侄,我不渴。人老了,站一会儿对身子骨有好处。”
“哈哈,还是师叔看的开。对了,师傅刚才在外面说,有事要求我?师叔仗着一身高绝的医术,一向结交权贵,人脉宽广,我还真纳闷师傅有什么事情要求到我头上。”铁鹏哈哈笑道。
“铁鹏,我不是要求你,我是要求你父亲。他怎么不出来相见?难道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孙建章说道。
“师叔,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当年就是因为你不帮忙,我可是在牢里呆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啊,人生有几个十五年?别人的青春充满着鸟语花香,我的青春他么全是大牢里的污浊晦气!都是拜你所赐啊,我的好师叔!”铁鹏冷笑道。
李清羽心中直骂娘:“草泥马的,强-奸女孩,致人死命,还想让别人帮你脱罪?别人不忙您,就怀恨在心。这是什么狗屁人品?我看当年的法官还是量刑太宽,就应该将你这种败类斩立决!”
铁鹏狠狠提了一下当年的事情,然后又大度的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我父亲不在家,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也一样。”
孙建章迟疑一下,还是将他此行的目的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将一本线装书递向铁鹏,说道:“这是《还魂针》的原本,当年你父亲一直想得到这本书,学你师祖医武双修,但是你师祖认为那样会让你父亲所学杂而不精,所以一直禁止你父亲学医,更是严令我不能将这本书交给你父亲。时过境迁,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当年。现在我想用这本书换你父亲的《万法归元心法》一阅,你能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