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顾家的马车到了后,乔文清便坐了进去。
看着马车渐远,顾氏的心里总是又喜又悲。突然觉得这一下孩子长大了,以后也用不着她了。
从此,她只管在内院里张罗着吃食,别的也说不上话了。
以后乔文清也会有自己的家,同她能一起用膳的时间都是屈指可数了。
乔故心拉着顾氏的手,“清哥儿有前程,是咱们都盼着的。”
瞧顾氏那表情,瞧着乔文清就跟不是上任而是出嫁一般。
顾氏点了点头,“瞧我,糊涂了。”人这一辈子不就盼着个,儿女都有出息,至于自己一盏清茶,两碗素菜,便能安度余生。
正好乔文柄也又要去太学了,她也还得继续张罗。
一众人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瞧着一群人策马经过侯府门口。
看这些人的穿着,该是大理寺的人。
顾氏侧头吩咐了下头人一声,这两日尽量能不采买便就不采买,下头人也禀报了,说是这两日满大街的官差,不是大理寺就是刑部。
朝堂的事妇人们也不懂,只希望莫要惹事。瞧着苗头不对,躲远一些便是。
顾氏要忙活着庶务,乔故心看了几眼账本便看不下去了,自从沈秋河出来后,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的,好似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
乔文芷现在正忙活着绣衣衫,也不常出来。乔故心便让人拿了制香的东西来,让自己定一定心。
这边刚摆上,下头人禀报说是四公子来了。
乔故心只好让人将东西都撤下,换上了茶水。
乔文清不在府上,瞧着乔文柄摇头晃脑的,一个路走的都能出花来。
乔故心原本正在给乔文清添茶,瞧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瞧瞧你现在,可还有一分书生样子?”
乔文柄赶紧堆起笑容,“这两日姨娘天天念叨,我也是憋坏了,来大姐姐这求个清静。”
乔文清都中状元了,乔文柄虽说因为被人陷害才没去成,可是这并不妨碍三姨娘对他的期盼。
成日里念叨着,不说中状元了,能中个探花也成。
乔文柄听的都烦躁起来了,不能说因为家里出了个状元便觉得状元这东西是搓手可得的。
要知道,乔文清能上太学便已经比不知道多少人强了。
而且太学还有那么多学子,不说恩科了,就是平日里在太学里做到数一数二的都难。
乔文柄揉着眉心,如今都盼望着早些日子上学堂。
“盼儿成龙,这原是三姨娘对你期盼。”乔故心刚说完,原重新准备给乔文柄倒茶。
可乔文柄将案子上的东西全都挪在一边,从怀里取了一个盒子,让人拿了棋盘过来,“虽然从未同大姐姐对弈,可我觉得大姐姐定是个中高手。”
乔故心倒也没客气,直接接过棋子,“高手谈不上,可一定能赢你。”
不是为了争个高低,乔故心就是单纯让自己平定一下心思。
都道是棋如其人,几把下来乔故心将乔文柄那是杀了一个片甲不留。
至柔至刚,乔故心如水润物细无声可杀子也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