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了后,沈秋河忙完便去看乔故心了。
乔故心正在躺椅上歇息,觉得鼻尖痒痒,迷迷糊糊的伸手拍了一下。
这一下竟将自己的手掌都打疼了,乔故心揉了揉眼睛,一睁开便瞧见沈秋河大脸在自己这凑着呢。
乔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你做什么这般吓人?”
沈秋河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疑惑,“吓人吗?”
他怎么觉得,甚美?
乔故心懒得理会沈秋河,拽了拽身上的薄被子,重新躺下,“殿下同你说了什么?”
沈秋河啧啧了两声,“我便知道,你最不关心的就是我。”
刚说完,对上乔故心的眼神,沈秋河不自然的避开,老夫老妻的这话确实有些矫情,“也没有多大的事,殿下安排部署了下头的事。”
说完之后,便又提了提何良娣。
听闻沈秋河说,太子大约也没瞧见有多么伤心。
这倒也在乔故心的意料之中,太子若真的爱何良娣,就不会让她处在这般两难的境地。
说白了,对宠妃足够,可对于爱妻却远远没有达到。
所有人都没有在乎过这段感情,下头追随太子的人,都没有跟太子劝诫过。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何良娣没有能力去动摇根本。
或许刚开始有事,太子会心疼,会迟疑,可真到大是大非面前,太子一定不会再非他不可!
就是皇帝,皇后,若真的想弄死她,一个太子良娣罢了。
所有人都知道,做太子的女人,虽然不能干政,可是半点都影响不了朝堂,便说明不足为惧!
偏偏,只有何良娣信了,并且深信不疑!
不过何良娣也算是有几分硬骨头,敢去自戕,是莫大的勇气,自也是莫大的绝望。
“德不配位罢了。”看乔故心沉默,沈秋河淡淡的总结了句。
后宫争宠无论用什么手段那都是你的本事,可若是已经关系朝堂了,还在那爱呀不爱的,街上卖豆腐的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储君呢?
只不过,太子心没那么硬,总觉得何良娣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定然会尽太子所能查出真相,还何家清白。
说完之后,此事便就揭了过去。
沈秋河突然又凑到了乔故心的面前,“你用的什么口脂,瞧着这般细腻?”
乔故心想也不想的便推开沈秋河,手很自然的擦了擦嘴,“我这刚吃完,能用什么口脂?”
乔故心看不见,唇因为她自己的揉碰,越发的艳红了。
沈秋河笑着收回视线,“我跟夫子交代了,我们会出去一趟,家里几个孩子,让他多顾着些。”
可莫要因为家中没大人,一个个都反了天了。
“谁要同你一起?”乔故心看着也睡不成,干脆将薄被搁置在一旁。也不知道,沈秋河这擅自做主的毛病,是什么时候被惯出来。
沈秋河错愕的看着乔故心,“不是说好了,将母亲接回来?”
一听这话,乔故心猛的站了起来,“沈秋河你什么意思,让我给你母亲,伏低做小?”
当下,乔故心便抬高了声音。
人是她撵出去的,结果回来的时候,让她亲自去接,这到底是去接人,还是要去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