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乔故心没有证据。
不过,却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褚翰引能得了意中人,于他是好事。
乔故心坐定后,身子往后靠了靠,“太子那边,可说了什么?”
同不同意,提审何良娣?
或者,圣上有没有下令?
沈秋河摇了摇头,“今日一整日,圣上跟殿下在一起,未下其他命令。”
似乎,两个人开始博弈。
而吏部那边,顾尚书也将那个书生查了个底朝天,诚如户部所言,确实这个人居无定所。大理寺也查了他来京城后的事,说是这个人深居简出的,也没个相熟之人。
原本如浮尘一般的人,可在这世间,竟然能走到科举这一步,隐隐的给人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于大理寺而言,查起来便有些难度了。
乔故心抿着嘴,眼神却是越来越冷了,“倒是,花了大力气了。”
沈秋河拉住乔故心的手,“并非,没有任何的进展。”
倒还沾了乔文柄的光了,之前乔文清的授课夫子,因为太学不公告老回家,这次沈秋河寻上门去,让他老人家看了那策论了。
夫子一直憋着气,更觉得愧对侯府,办事自然卖力,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沈秋河的意图,他这么一说乔故心瞬间领悟。
马车这个时候缓缓的走动,乔故心拿起团扇轻轻的转动,“家里,有我。”
沈秋河轻笑一声,“我,自然放心。”
一切,都在不言中。
快到国公府了,王四得了消息,说那书生受伤严重,刚刚已经去了。
沈秋河听后脸色微沉,“又一个,死无对证1
乔故心将团扇扔在一旁,“我倒是要瞧瞧,背后之人准备做什么1
这是要将,乔文清置于死地?
“我亲自去一趟,夫子那边。”沈秋河亲自过去,也是为了表示对夫子的敬重。
读书人,不就最在乎这些礼节?
“好。”乔故心很自然的就要叫停马车,可是却被沈秋河拦住了。
“不差这一会儿了。”沈秋河想着,既然已经到这了,还不如看着乔故心平安入府的好。
乔故心也没再坚持,安静的坐在沈秋河的旁边。
沈秋河侧目,因为马车走动,乔故心鬓间的步摇,轻轻摇晃。
摇曳生姿。
沈秋河咽了一口唾沫,随即将视线挪开,可越是不看,心里便越升起一团火。
这几日,乔故心那眉目间情动的样子,就越发的清晰。
沈秋河佯装嗓子干,咳嗽了几声,拿起旁边的杯子,赶紧喝了一口凉茶。
“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了?”乔故心赶紧看了过去。
好像心里就觉得,沈秋河本就是那种三天两头得病的病秧子。
想来,又因为乔文清的事着急上火,这又伤了身子。
乔故心的声音一出来,于沈秋河而言更是煎熬,他也无法,只能掩嘴转头,继续用咳嗽压下心里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