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只是……只是……”

宫妄还要再解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纳兰景，却已然被他径自开口打断：“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在十年前，本王离开的神域的时候，半途上从流寇手中救下来的吧！”

宫妄显然没有明白过来，纳兰景为何忽然要这般问，只能依着他陡然转移的话题，点了点头，道：

“主子说的是，属下那年无意中得知了那群流寇要突袭一个村子，想要通风报信的时候，却被对方发现了，想要杀了属下，幸而遇上了主子，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滴水之恩皆要涌泉相报，那救命之恩呢？”纳兰景懒懒勾了勾嘴角，垂着眉眼看着面前满脸鲜血的少年，开口问道：“你说，又该如何报答？”

“自当是性命相报！主子，属下对您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啊！”宫妄哭喊着说到，虽然不明白为何纳兰景忽然会提起这么一茬，但是，心中越发放大的不安，却让他明白，今日之事，只怕是会……

“你所谓的衷心，就是要让本王体内的毒越来越深吗？救命之恩，又怎么是这般报答的呢？”纳兰景忽而一笑，笑容有若曼珠沙华绽开，就于这有若致命*一般的微笑之中，他声音幽幽地开口道：“ 或者说，当年，本王于你，并无救命之恩？”

“轰！”

刹那之间，宫妄只觉得似是晴天霹雳劈入了自己的脑海，那幽冷得声音是那般轻，但于他耳中，却不亚于泰山压顶。

宫妄莫名只觉，自己的后背似有冰凉在蜿蜒，让得他下意识地颤抖起来，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属下，不明白主子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