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自己母亲眼中的痛色看入眼中，长平侯自然明白她的顾虑，心中纵是再如何着急，也不能违背她的话，只能依言行事。

看着他转身离开，老夫人神色一暗，看着正在打扫茶杯碎片的李嬷嬷问道：“李嬷嬷，凌轩他……是不是在怪我了？”

闻言，李嬷嬷愣了愣，挥手示意一旁的婢女们退下，这才走到老夫人的背后，为她**着肩膀说道：“老夫人，侯爷他只是因为大夫人和倾颜小姐的事情心情不好，这才急切了些，哪里会是在怪你呢？”

“你不用安慰我……”老夫人摇了摇头，声音疲惫地说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会不清楚吗？当初把苏忆瑾母女赶出玉家的时候，他就是不赞同的。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心里，也有怨，这才没有出口干预。”

李嬷嬷点了点头，眼中亦是有些感叹地道：“侯爷对大老爷的感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人，都明白，当初大老爷的死，对他的打击，不谓不大。”

“若不是这样，我又为何坚持着要将苏忆瑾母女送去乡下。”老夫人微微颤抖着手取下腕上的佛珠，缓缓地拨动着，“只要苏忆瑾母女留在玉家一日，凌轩就无法从凌天之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玉家已经没有了凌天，老爷也……若是连凌轩都倒下了，那整个玉家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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