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安娜带到一旁，冷声道：“这些，都是你干的？

张艾薇的事儿，也是你干的？

你知不知道，无论是地球时代，还是星际时代，活体研究都是明令禁止的。”

安娜.史密斯瞥了一眼威利，冷笑道：“历史上的每一次进步，都伴随着阵痛。

人类要想彻底的认识自己，完美蜕变，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清楚。”

威利.史密斯不敢置信的看向安娜，“这些道理我都懂。

可张艾薇，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人。

你这样，也太过了吧！”

安娜呲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从来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却要我把她当做家人？

一个基因序列和我的相似度，并不比猩猩高多少的女人，我凭什么看重她。

要不是她有一个好爹，要不是她成为了你名义上的妻子，我绝对不会让她成为泰坦的母亲。”

威利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女人，完全不是记忆里，那个总是对自己温柔以待的姐姐。

她冷酷，无情，又自私，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威利看得痛心疾首。

“安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安娜.史密斯深深的看了威利一眼，冷笑道：“我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我只不过看在我们相似的基因序列上，对你特别一些而已。

是你，把我对你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

威利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喘着粗气看着她。

“你对我好，就是因为我们有相似的基因序列？”

安娜耸了耸肩膀，“要不然呢？”

威利.史密斯的拳头紧了紧，指甲在手心里划出了几道白痕。

他略带嘲讽的说道：“在你眼里，除了基因序列，还有别的吗？”

安娜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话外的嘲讽意味，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基因序列更迷人的了。

威利，你不觉得，像我们这么优秀的基因序列，应该进一步保留下来，发扬光大吗？

作为泰坦这样的天才之父，你不觉得很荣耀吗？”

看着安娜兴奋的双眼，威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后退了几步。

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姐姐，而是一个彻头彻脑的疯子。

她看重自己，看重泰坦，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相似的基因序列而已。

“那奥莉薇呢？从她出生到现在，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

安娜撇了撇嘴，“那种和张艾薇相似的失败品，有什么值得我关心的。

比起她来，蓝海星那个叫唐钒的小姑娘，更像史密斯家的人。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要了解一下她的基因序列。

不过，应该不会比泰坦更好了。”

安娜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却在威利冷厉的目光中，冷静了下来。